諾布已經不知喝下第幾杯酒,但他壓不下心頭不舒服的感覺,就因為眼前有人不知廉恥,竟然死纏爛打到這個份上,黏著李長琴不放。

二世注意到這名侍衛一再的不滿視線,他不覺眯起眼睛仔細打量諾布,然後醋意橫生:“這個叫諾布不是娶妻了嗎?”為什麼還盯著你看?!

長琴拎開環在腰上的毛手,下一刻這手又摸到肩上了,他翻了記白眼。早料到這一趟免不了受這王子騷擾,但他萬萬沒想到二世會是這樣的張狂,這一整天,二世幾乎就是這樣黏著他過來的。

“你不是應該回去睡覺了嗎?快滾。”

長琴一記肘撞再加長腿一伸,二世哎喲一聲慘叫,滾邊去了,只不過又立即黏了過來。

“我要在這裡睡。”

長琴額角青筋暴現,厲聲拒絕:“不行。”

“為什麼?尼羅河的晚上特別冷,有我陪伴不是更好嗎?”二世抱著李長琴瘦削的腰身不願意放開,他很喜歡李長琴專注的模樣,即使是專注於扒開他雙臂。趁著這空檔,二世白了不識相的賽里斯和諾布各一眼,喝斥:“你們都下去吧,這裡不用你們服侍。”

諾布手裡的銀盃幾乎被掐壞,如果對方不是王子,他早就將這傢伙扔進尼羅河裡喂鱷魚了。

“你少使喚我的人。”長琴又打了二世一肘,耐何這小子上了幾回戰場,身體操練得強壯,無論打他幾回,他都能夠立即適應痛楚,長琴怎麼也弄不掉這螞蝗一樣的王子殿下。

“那你讓他們走啊。”

“不!”長琴扒開貼在腰側的大掌,發覺二世的骨架子長得粗逛,體格越來越壯碩了。連連掙扎也沒用,長琴有點認命地任由他上下其手,反正不會少塊肉:“罷了,我要睡覺,你要留不留。”

“那我們快點去睡。”二世立即積極地爬起來,要拉上長琴一起。

長琴翻了記白眼,如果不是害怕令二世絕後會改變歷史,他早就踢壞這萬惡根源的下半身了:“是啊,你快點回去睡。賽里斯,來,我們去睡。”

賽里斯聞言,一直低頭做木刻的他立即將東西包起來,乖乖地走到長琴旁邊。賽里斯看到那佔有般攬在長琴腰上的手,頓感五內翻騰,但他知道自己只能幻想消滅這傢伙,不能付之行動,所以只是乖巧地聽李長琴下指令。

“沒關係,只要長琴還喜歡我就可以。”賽里斯低聲呢喃。

長琴和二世忙著爭執,根本沒有注意到賽里斯已經從萌生殺意到壓下欲 望,做了一個思想的輪迴。

“為什麼你要跟這小子睡?!”二世嚷嚷。

長琴冷笑:“因為我要保護賽里斯,不讓你姐姐染指。”

“什麼啊!這裡是船上,希泰美拉在另一艘船上,這根本不用擔心。”

“怎麼不擔心?你不是跑到我船上來了?她怎麼不能來捉我的賽里斯?”

“讓諾布守著他就好了。”

“我不放心。”

“那讓墨特也去,我保護你就好。”

……

長琴對二世的機靈徹底無語了,他一把摟住賽里斯的肩膀,挑釁地說:“好吧,既然你冥頑不靈,那我直說了……我喜歡和賽里斯一起睡,畢竟他不像你和你姐那麼色,可愛得多了。”

賽里斯聽罷,唇角悄悄勾起,他知道長琴多是故意氣二世,但他仍是為此感到愉快,因為有機會打擊二世,也因為長琴說了喜歡。這就是賽里斯想要的,無論他做什麼,目的都只是想要長琴更喜歡他。

見賽里斯露出笑容,長琴似乎能夠了解他的思考邏輯,不覺回以微笑。

他們相視微笑,那一瞬間似乎誰也無法介入。二世原本對賽里斯嗤之以鼻,從不將這個沒用的傢伙放在眼裡,即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