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吳娉婷問出這句話之後,李富貴便當著她的面,將揹簍裡的蠍子毒蛇拿出來放到石臼裡搗碎。

“嘔……”

看著那石臼裡黑紅黑紅且泛著惡臭的汁液,吳娉婷終於沒忍住乾嘔了一聲!

“娉婷,你將東西放在那就回去吧!”

李富貴坐在原地,看著吳娉婷不放心的說了一句。

現如今自己滿身都是這個味道,若是貿然靠近吳娉婷,李富貴是真的擔心她會被噁心的狂吐不止。

不管怎麼說,這吳娉婷終究是個姑娘,也不能怪她受不了!

“富貴,你弄這些噁心的東西做什麼啊!”

吳娉婷離的遠遠的捂著鼻子一臉不解的看著李富貴問著。

“治病啊!”

李富貴一邊回答著吳娉婷的問題,另一邊手上的動作也沒停下來。

“那有什麼是我能幫得上忙的嗎?”

吳娉婷捂著鼻子試探的看著李富貴問著。

“不用了娉婷,你先回去吧,我一個人能應付得來,別一會真的把你燻吐了!”

別說是吳娉婷了,就連自己看著這玩意都有些反胃。

聽到這話的吳娉婷將手中的東西放到一旁後就離開了。

將五毒都在石臼裡搗爛搗碎了之後,李富貴就拿來一塊大白布,將碎渣都放在白布裡,用力的擠壓著裡面的汁水。

就在李富貴這邊將準備工作都做完了之後,薛承恩也回來了。

事實證明有時候嗅覺太靈敏也未必是什麼好事。

聞著院子裡那令人作嘔的腥臭味,薛承恩當即就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扶著門口的大樹幹,狂吐不止。

“你這搞得什麼東西啊,這麼臭,這麼噁心!”

“噁心?要想治好你的舌頭全靠這東西!”

李富貴一副“你可真沒見過世面”的模樣看著薛承恩。

李富貴的話倒是讓薛承恩不禁虎軀一震:“你不會是想讓我把這東西吃了吧!”

現下別說是吃了,就是光那麼想想,薛承恩都快噁心死了。

李富貴口中所說的良藥,歸根結底不就是那些,毒蛇,蟾蜍,毒蠍子搗爛擠出來的汁水嘛!

“我需要用蠍子蟄你的舌頭,然後用這五毒汁兌水藥浴,同時服用解毒散,不出七天,你的舌頭就能嚐到味道了!”

不知為何此時聽到這話的薛承恩卻沒有半點高興的意思。

照這個治法,估計自己能不能等到舌頭好的那一天都不好說了!

不過秉承著既來之,則安之的原則,薛承恩還是老老實實的配合李富貴治療了!

當那蠍子的黑色尾尖刺入薛承恩的舌頭時,他只覺得自己整張臉都迅速的麻脹了起來。

看著薛承恩那迅速變成紫黑色的嘴唇,李富貴卻遲遲不為所動,反倒是慢條斯理的燒著熱水。

將毒液混雜著微熱且注入了靈力的洗澡水,倒進了藥浴的木桶裡!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之後,李富貴才將那解毒散給薛承恩給灌了進去。

全程薛承恩都沒有任何痛感,就是嘴唇和舌頭全都麻的要命。

在薛承恩的身體被木桶裡的水包圍的那一刻,鋪天蓋地的涼意,更是順著薛承恩的毛孔鑽到了他的身體裡。

身為當事人的薛承恩一時也說不出這種感覺。

明明自己低頭還能看見木桶裡蒸騰而上的熱氣,卻覺得像是置身於寒冬一般。

很快那股像是要將人骨頭都凍僵的冷意便逐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溫熱的水流包裹著自己。

只是眼下的安逸卻並沒有持續太長時間,便又將薛承恩給打回了原形。

反覆了大概四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