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身一麻,早被冉、蕭二人一手搭一肩,如挑了兩座大山,立時跪倒,受擒當場,正是冉客塵霹靂震乾坤的手段。姚新花笑吟吟走進來,取出一副精鋼鐐銬,一頭銬住張果右手,一頭卻銬在蕭如風左手。張果笑道:“這如何使得,這般牽掛,日後你我成親,這老倌也不能跟著。”姚新花不語,一抖鎖鏈,那鎖鏈嘩啦啦伸出有四尺有餘,笑道:“你看,你再與我如何,我師伯也只在門外,你卻不能分身逃走。”

正說間,屋外小花園中,人聲傳來,原來冉客塵那一聲霹靂著實嚇人,招了客棧許多人頭來,張果跳腳大叫,“救人啊,救人啊,有人搶人啦!”哪知那小丫鬟早跳了出來,一把把銅錢碎銀子灑下,尖叫道:“我家小姐前來招親,正和姑爺打鬧,不妨事。”人夥一聽是搶親,便笑鬧而去,不再多事。姚新花笑道:“可還有人來救你?”“不曾有。”“有也沒用,除了閃電神劍,天罡神刀,誰也佔不到我兩位師伯便宜,你老實做夫,否則便讓你做贅婿。”早有人來收拾了廳房,重新擺了酒席,此時卻是葷素八珍席,張果道:“這如何緊湊?”蕭如風道:“幫主有令,你奸猾似鬼,擒到了便先拜堂成親,其餘的便不打緊,他自與骷髏真君分說。”張果叫道:“我要稟明師尊,方可行禮。”姚新花早將出一個牌牌,上書“天地君親師”背後書寫骷髏真君,供在桌頭,道:“這便是高堂。”張果道:“我要納妾,你妹子甚好,我要一併娶了,不如你等一等賢妹。“ 姚新花咬牙道:“那小妮子不肯,說什麼要去尋人晦氣,你便無緣。“張果又道:“我要撒尿,人有三急。“ 蕭如風道:“我便和你同去。“ 說話間,牽引到一處蘆蓆之外,放張果進去,守在席外道:“你休要逃走,除卻你射尿轟塌了牆壁。“ 張果笑嘻嘻道:“稍等片刻。“蕭如風等候在外,側耳傾聽,只聽衣襟西索,寬袍解帶,少頃便有水聲,卻哪知道那水聲連綿不絕,初始還以為他腎水充盈,哪知沒完沒了,叫聲不好,闖了進來,但見小小隔斷,哪有張果影子,牆上掛了淨手的木桶,正悉悉流水,那鐐銬鎖在把手上,蕭如風大驚,幫主說過,這陰陽鎖善鎖人身,只扣住了,等閒寶刀寶劍也斷不開,非鑰匙不能開啟,如何被這廝破解。正躊躇,猛聽前廳一聲霹靂,忙衝了回來,抖動鐐銬,當作鐵鞭護身,闖到室內,只見冉客塵抱頭蹲著,口鼻躥血,姚新花早就呆愣旁邊,蕭如風大喝,”何事?”姚新花道,“剛才我爹來了,冉師伯忽地大喝,哪知我爹拿出一個喇叭,音波反震,傷了師伯,我爹,我爹,啊,那不是我爹!” 蕭如風狠狠跺腳,跳將起來,一聲呼哨,整個客棧沸騰起來,原來這潛幫早就埋伏無數人手,這小小客棧八成都是潛幫弟子。

眾人聽了號令,取了槍棒刀劍,圍住了搜尋張果。只聽張果聲音從天空緩緩傳來,洋洋灑灑,罩住整間客棧,“爾等潛幫弟子聽著,我本是天外混沌魔王,今日下凡,附在人身,本不欲吃人,奈何爾等湊趣,只好施展手段,收取人命,此間五十七人,無一人可活,都仔細了!”早有人往房上射箭,哪裡有人?冉客塵緩醒過來,坐在一處廳堂,枕著頭道:“此子功參造化,修為非凡,不知哪裡學來的神通,叫眾弟子小心。”蕭如風道:“這小輩,莫非一直戲耍我等,待我取兵器來。”姚新花道:“師伯,您的鐵爪厲害,不要毀傷了他。”“你這丫頭,還不懂嗎,這廝分明有玄功在身,能舉手破去乾坤陰陽鎖,我的獅爪如何能傷他?”正說話,忽然東面一片喧譁,有弟子撲進來叫道:“啟稟兩位護法,東跨院十幾位師兄,,,,,”“到底如何?”“都,,,都,,,哭了!”“你待怎講?\" \"那些師兄辱罵張果,想逼他現身,哪知張果不知用了什麼手段,師兄們就互毆起來,十幾個人的鼻子都打斷了,正哭呢,,,,,,”冉客塵道:“此為地獄門,惑心術,他們看到的都是張果,其實是其他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