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輕聲道:“這天魔女好大的口氣,我倒要再領教一番。”曹駿鐵傘一沉,慕容飛抬腳而上,鐵傘揚處,將慕容飛甩上高臺。眾人於臺下等候,剛到臺口,四道身影將慕容飛圍住,正是四大鬼帝,西方鬼帝趙文和,南方鬼帝杜子仁,北方鬼帝張衡雲和中央鬼帝周乞康。四人並不多話,操動兵器,齊攻小劍聖,慕容飛大劍一揮,將四人抵住,不過十來個回合,電光一閃,趙文和頭顱飛起,雷聲到處,杜子仁骨斷筋折,再大喝一聲,張衡雲被刺穿喉嚨,周乞康最慘,被攔腰斬斷,當真是奔雷劍下,無人生還。慕容飛收起大劍,拔出兩口短劍,大步向前,高臺上絲絹綢錦,隨風飄揚,此刻都被削斷,顯出一條通道,竟直通入石壁。這禿峰立在大澤旁邊,似個堤壩,並不高大,石洞中,黑黝黝一片,慕容飛有劍在手,再也不懼,昂首直入,不及十丈,前方透亮,再行處,竟是天海之間,一道橋樑聯通石洞與一座小小庵堂,庵堂前立著一人,渾身裹皂,手持長劍,正是天魔女。慕容飛定睛看去,心中大驚,原來這橋板連線石洞和玄龜背脊,自己若上了龜背,那龜走了,自己就回不來了。正躊躇間,天魔女聲音遠遠傳來,“久聞劍聖門出徒有膽試一關,如何不敢進我東神庵?”“你當真要鬥?”“非生即死!”“卻是為何?”“文無第一,武無第二。”“若我勝?”“你能勝我一招半式,我自盡於此。”“各退一步,可否?”“不可,非生即死!”“誠然?”“誠然,劍聖是英雄,如何做小兒女姿態?”“我要殺你,易如反掌!”天魔女放聲大笑,聲如夜梟,“你三次都敗給我,談什麼殺我,大言不慚。”慕容飛長嘆一聲,悠悠道:“牡丹,別來無恙。”天魔女笑聲剛歇,聽了這話,渾身一抖,眼前精光一閃,低頭一看,一把短劍插在右肩,心知慕容飛手下留情,若不然這一劍便刺在心口之上。天魔女右手劍無力跌落,左手慢慢解開頭套,露出傾國傾城容顏,聲音恢復柔美,“你何時知道是我?”“第一次比武你的身形,第二次比武你的手臂,第三次聽你的聲音,我便知是你,牡丹,緣何如此?”“我想要英雄,奈何你心裡只有兄弟,更取個‘和’字,無爭強之雄心,沒有王圖霸業,縱然武功蓋世,又有何用,你我非同路,今日你勝了便是勝了!”“牡丹,放下些許虛名,和我走吧,天涯海角,都是歸途。”天魔女身形躊躇,正此間,那東神庵頂有人一躍而下,半空一個跟頭,一蓬火光打在玉羅剎臉上,白牡丹尖叫一聲,一拂袖將來人打飛出去,那人借力翻到慕容飛身邊,叫道:“老大,跟妖女客氣什麼?!”慕容飛定睛一看,卻是烈火童子管應子,長嘆一聲,起手一劍,將管應子刺穿,大力鬼王慘叫一聲,臉上變幻,竟不是管應子,另一手的毒粉撒了一地,慕容飛道:“你這廝到底是何人?”那人翻身跌倒,正跌在毒粉之上,臉孔潰爛,躊躇幾下,死在當地。那廂天魔女臉上劇痛,慌不擇路,差點滑下玄龜,被慕容飛搶上挽住,她雙眼已盲,左臉一片燒傷,猶自問道:“我臉上如何?”“沒事,乾元道長擅長醫道,快快隨我去醫治。”“哈哈,我要他治?你,,,,,,飛哥,可曾有真心?”“你是我摯愛!”天魔女笑道:“好。”身形一動,挺直腿腳,慕容飛一看,一口玉匕首插在心口,氣絕身亡。慕容飛心下大痛,拔下玉匕首,左右看時,只見小小容膝庵,只能將一代地獄門主、天魔女玉羅剎團著放在庵中,立起身來,抽出背後大劍,一拍將庵堂擊塌,堆在一處,做個小小的墳塋。那玄龜受到動靜,頭顱伸出,身形晃動,頓時天崩地裂一般,慕容飛連忙跳進石洞,待回到高臺,見眾人都在等候,上前道:“天魔女已敗亡。”眾人歡喜,張果看見慕容飛腰間玉匕首,忙道:“大哥,此物何來?”慕容飛遞給他道:“從天魔女手上奪得。”張果道:“此物為我地獄門羅剎令,有了此物,便可號令地獄門。”眾人更喜。說話間,天昏地暗,白浪澎湃,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