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醉後還真俠衛老前輩,久聞老劍客醉還真劍法了得,請指教!“ 兩人並不多言,叉招換式鬥在一處。不及二十回合,衛青山一個不備,被龔十八一掌抹在肩頭,一個倒翻,跌出圈子。施明峽哪裡能幹,跳將出去,龔十八叫道:\"踏月無影俠也來。\"兩人身形轉動,鬥不過三十回合,龔十八一掌按在施明峽後背,打得一跌,大口吐血。鄭印鄭仇天大怒,掣出寶劍,剛要動手,向不滅笑道:\"幫主且息雷霆之怒,但看此子下場。“ 鄭印定睛看去,但見場中多了一人,龔十八不敢怠慢,右手寶劍出鞘,兩人一衝一撞,龔十八大叫一聲,跳出圈外,飛身上牆,逃之夭夭。向不滅笑道:“小輩,中了毒掌,還想好落。”上前將吳長青後背三根金針取下,呈與鄭印道:“幫主請看,此為小兒所用金針,現下金針又細又長,草莖一般,想來這廝武功大進,怪不得中了毒掌,還能逃走。”鄭印道:“可要去追?” “無妨,回去沒有解藥,也是死路一條,卻再理會。”

莽和尚正在相國寺掛單,平日眾僧侶不敢招惹,他也懶得說話,卻似啞子一般,每日搬運氣血,打熬筋骨。這一天正和小沙彌打橋,那小和尚輸了一籌,正要翻本,忽的抬頭,只見莽和尚大袖一甩,人就飛了出去,少頃,拖了一個人進來,小和尚見那人員外打扮,前襟上盡是鮮血,正要呼喊,莽和尚道:“噤聲,此是我師兄,且先進去。” 小和尚只得抬了腳,將那人抬到木床上,莽和尚道:“我要助我師兄療傷,你且替我打一長甕清水來。”小和尚苦著臉走了,來回打水不提,莽和尚除了傷者上身衣衫,但見龔十八前心後背無數傷疤,莽僧一愣,萬沒料到十八郎表面員外郎一般打扮,不曾想袍子下如此身體,和尚心下揣測,我這朋友少年時如何坎坷,怎的落下一身傷。不及多想,連忙運氣,推功過血,活動筋脈,不多時,龔十八趴在床邊,連吐兩大口黑血,漸漸醒轉,見也穿了衣衫,對莽和尚笑道:“有勞師兄救治,小弟不自量力,去探屠龍幫,結果大敗而回。”莽和尚道:“我也聽聞過劍公子大名,想不到還會毒掌!”“非也,此為鬼手吳長青所為。”“果然練成‘毒屍’!”“師兄, 我早請兩位碧霞宮朋友去請慕容大哥,我們要早做打算。”“打算什麼,且待我去打死向老鬼和吳老鬼。”正計較,小和尚進來道:“師兄,水長甕滿了。”“你且一邊玩耍。”莽和尚將龔十八下到長甕裡,龔十八自己便是良醫,取三枚金針,刺破穴位,放出毒血,自行療傷。莽和尚想去找人打鬥,可惜不識得路徑,又要看護。

龔十八換了兩長甕水療傷,夜已深了,莽和尚吃了粥自睡,龔十八泡在水裡,正暗暗運氣,忽的外面更鼓響動,騰的跳進六七人,為首正是鄭印鄭仇天。右邊向不滅,吳長青,左手兩個老者,身後還有兩人。莽和尚嗤笑道:“哪裡來的蒼蠅?”鄭印也笑,“和尚,別人不知,我卻知你底細。” “我亦知你是劍仙軒轅無極的弟子,早就想領教你的聖人劍法。”龔十八自長甕裡立身道:“劍公子,不是真要斬盡殺絕!” 鄭印並不答話,一揮手,四人立刻迎住莽和尚,吳長青卻返身進屋,捉拿龔十八。

莽和尚一衝一撞,哪知四人八臂一結,合作一擊,一式“密宗大手印”,和莽僧一碰,無聲無息,雙方各退三步,莽和尚大怒,暴起再衝,又被擋住。那廂吳長青已經掠到水長甕前,正要伸手,哪知那水竟似活了,直射兩道尖針般水箭,向著吳長青雙目而去。鬼手單手護眼,擋住水箭,探手一抓,只聽得“嗆啷刺啦”響聲不斷,鬼手已飛退而回,雙掌鮮血淋漓,恰似抓到荊棘之上。屋內早站定兩人,一黑一白,正是慕容飛和張果。牆上也冒起幾人,正是李勝北和三童子,院門外正施施然走進一人,正是曹駿。

慕容飛拉了椅子,坐在龔十八長甕邊,笑道:“鄭公子,你師和我師尊齊名,你我素無恩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