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少卿。曹駿目視張果,微一搖頭,便和向不滅鬥在一處。轉眼四十餘回合,不分勝負,金太保謂左右道:“道藏真言名不虛傳,我當取之。” 向不滅跳出圈外,道:“可敢比試兵器。” 曹駿道:“正有此意。” 兩人一取獨腳銅人錘,一取天罡傘,各自拉開架勢,此時天色漸暗,四下點起燈籠火把,照耀如同白晝,向不滅銅人金芒閃閃,曹駿的天罡傘銀光熠熠,桃花女湊到金太保身邊道:“金大哥,如何看?” 金太保並不回頭道:“曹駿必敗,出刀的話能多支撐二十餘合。” 場中人物閃動,兩人兵器並舉,鬥在一處,轉眼又是三十餘回合,兩人兵器並不交擊,原來向不滅的銅人錘正剋制天罡刀,鬥到酣處,忽地銀光一閃,那天罡刀正劈下,向不滅銅人一蕩將曹駿刀芒打碎,眼前又是一亮,第二刀又到,轉瞬間,三十六口天罡刀從四面八方劈向向不滅,毒王絲毫不慌,一對銅人錘四面鼓盪,將三十六口快刀紛紛敵住,此刻曹駿掌中只餘一傘一刀,三十五口天罡刀都被打飛出去,那向不滅哈哈大笑,左手銅人一探,那銅人鐵口一張,咔嚓一聲,竟將最後一口天罡刀咬住,原來他這兵器善能鎖拿刀劍,曹駿不肯棄刀,連忙鐵傘直襲毒王面門,向不滅右手銅人錘橫著一蕩,將曹駿連傘帶刀都裹在外門,復一翻腕,兩個銅人錘一合,飆風大作,直砸曹駿頭頂。和社群英個個大驚失色,張果更是雙目紅赤,正要出手,忽聽風聲一變,場中多了一人,單掌一推,竟將向不滅萬鈞之力砸下的獨腳銅人變轉了方向,轟隆一聲,砸在地上,立現老大一個坑洞。毒王大怒,可心緒不亂,跳出圈外,雙錘封住門戶,定睛瞧看,只見有人正一把扶起曹駿,曹駿見了此人面目,笑道:“我已想到破他銅人錘手段。” 那人也笑道:“終有一日,天罡刀可勝毒王錘,不急在一時。” 眾人都看此人,只見披髮赤足,渾身擀氈一般,遍體毛刺,汙穢不堪,衣物早就破爛,只背後揹著一口巨劍,光鮮異常,身形如淵似嶽,雖乞丐一樣,但氣勢沖天,滿場高手竟無一人看出此人如何到了場中。那人略一捋頭髮,面向金太保道:“金海,我到了,緣何欺壓我和社? ”原來此人不是旁人,正是和社舵首,天下第一劍慕容飛趕到。

金太保喃喃道:“何必我該死,竟留不住他。” 慕容飛向毒王一招手道:“向不滅,今日你毒手幫與我和社恩怨,可要了結。” 向不滅正要上前,金太保攔下道:“且住。慕容飛,何必我如何了?”“ 已然迴轉五國頭,他們何氏族人被李家兄弟和鹿角莊擊敗。”“ 何必我武功我自知曉,你未必勝得了他,是用了什麼手段?”“這個卻不跟你說,只問你,還要留我兄弟嘛?” “好說,你是社首,我是幫主,這第三陣就你我對決,如何?” 慕容飛正要答話,那邊銀蝶邀功,不顧傷勢,跳將出來道:“幫主少歇,看我將他拿下。” 話音未落,場中電光繚繞,那銀蝶剛過去,只覺眼前一片光亮,心中大駭,連忙施展縮地成寸,後縱一步跳出圈外,還不等看身上是否受傷,背後忽地一冷,只覺天地一暗,勉力回頭,只見金太保正冷冷看著他,那一掌正印在他後心,金海道:“敗軍之將!” 銀蝶還想說些什麼,卻再也說不出來,喉頭咯咯作響,翻身摔倒,身體甫一接觸地面,忽地前胸後背十數道傷口一起崩裂,鮮血化作血霧噴出。金太保大袖一擺,撣開血雨,抬頭望著慕容飛道:“好劍法,此人已中劍,卻是死在我手,今日我已開了殺戒,便不再傷人。”回頭招呼一聲,人群立時散去。

卻說眾人返歸和社,待慕容飛梳洗了,安頓了龔十八傷勢,眾兄弟忙問緣故,慕容飛只說何必我武功極高,在己之上,卻被人勸走,李家兄弟正在東海善後,自己晝夜兼程趕回,恰恰救了曹駿一命,慕容飛道:“你等如何膽大,敢去赴會?”張果道:“大哥不知,我等依仗此物。”說罷從袍子裡面取出一圓球樣東西,慕容飛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