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的六親不認,甚至不要她和弟弟,可鍾愛的口味一直沒變。

母親說過這家砂鍋的底料和別處不同,味道更不一樣,還說這有幸福的味道,跟她小時候吃過的一樣。母親走那天帶著她和弟弟來這裡吃東西,點了好多菜,看著他們全部吃完,然後提著箱子走了。她說要去看外婆,讓他們在家裡等她。

可是,十年了,還沒回來——

莊孝要的砂鍋刀削麵,夕夏點的砂鍋飯,還點了幾個小菜,莊孝吸了幾口嚼著,這味道——還行,比前兩次她領的地兒味道入口多了。莊孝抬頭看夕夏,夕夏一手握著筷子一手拿著勺子不動,盯著米粒兒發呆。

莊孝盯著夕夏猛瞧,瞧她又瞧小鍋子裡的米,表示不解:什麼東西這麼好看?

“夕夕,夕夕……”莊孝輕輕的喊,莊孝往夕夏身邊坐,手抬起她的臉,眼裡霧氣氤氳,“怎麼哭了?”

63,壞小子

“沒有……好久沒來這裡了,快吃吧,涼了味道就變了。”夕夏使勺子盛飯往嘴裡送,連著淚水一起嚥下去。

她一直想知道這味道究竟和別家的有什麼不同,為什麼媽媽那麼喜歡?現在,她好像明白了,這家的味道,是不一樣,至少在她覺得,這裡有她小時候的記憶而別家沒有。

“喝水。”莊孝看著心疼,不喜歡這樣隱忍的她,究竟想起什麼這麼傷心?為什麼又不跟他說?

“不吃了不吃了,我們走——”莊孝放下拉著夕夏要走,來吃東西不是來找傷心的,換別家。

夕夏拉著他穩著,“沒事,坐下吧,只是想起些小時候的事,有些感觸而已,沒事的……別站著了,吃飯吧。”

莊孝又坐下,端著她的臉反覆看了看,在確認,“真沒事了?”

夕夏點頭,突然覺得溫暖,他給的溫暖。被他這麼時時刻刻纏著,似乎孤獨很久沒來找她了。

“吃吧,這是這店裡的特色小吃,要是再過會兒到吃飯時間來,搶都搶不到呢。”夕夏淡淡的笑著,用筷子給莊孝夾菜。

莊孝抬眼看這夕夏,這才開動。

這晚飯吃得早,晚上一大段時間就空了出來。這裡沒什麼娛樂,最起碼連個網路都沒有,電視就那麼幾個臺,莊孝無聊的不停轉著那幾臺,夕夏那在外面洗家裡的床單、被套什麼的,莊孝坐不住了跑小涼臺子上蹲著看她洗。

這涼臺就這麼點兒大,一個大盆一個桶子,加上夕夏就已經把空間佔滿了,莊孝夾在邊角處想蹲都不成。

“夕,你給我也騰個地兒,我要來。”莊孝惦著腳彎腰把盆子靠邊推,夕夏皺了皺眉,抬眼不給好臉子,說:

“裡邊玩去,別礙著我行嗎?”

“我沒礙著你,我想給你搭吧手,夕夕,夕夕——”莊孝不推盆子改扯夕夏衣服了。

夏天的衣服料子比冬天那衣服那肯定少得多,夕夏這是短袖T恤兒,領口不大可給莊孝這麼一扯,又是蹲坐在小板凳上的,那原本遮得嚴實的胸部這眼下就露臉了,白花花的一片,圓鼓鼓的,莊孝那一瞟,渾身血液膨脹,立馬沸騰起來。

“夕夕……”

莊孝又跨進客廳,在立馬扯這夕夏,說,“我幫你洗。”

夕夏轉臉橫了他一眼,眼神落在他那不規矩的爪子上,莊孝那手立馬縮開,撓頭,表示不是故意的。夕夏站起來在掛門口的毛巾上擦乾了手,說,“行,你來洗。”

說完自己進屋了,莊孝一臉的苦相,“就不能一起洗?”

夕夏進屋裡整理她自己的房間,盛夏的房間收拾出來放租,東西都騰她這屋了,得把東西都收納好。莊孝眼看夕夏進去當真不出來,嘆著氣,做小板凳上給力的搓單子。

他坐的凳子對他來說是迷你型號的,矮不說版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