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聞不問,可夕夏還偏就做到了。誰能說她不擔心盛夏?擔心得很,可就是忍得住不去過問。

“晚上……”

“行了--知道了,你出去吧。”夕夏不耐煩,莊孝看她那樣兒不敢再煩她,當真出去了。

夕夏今天明顯心裡煩躁,莊孝是萬不敢這時候在她跟前晃。

晚上夕夏去了,她本是站在海公子旁邊,畢竟海公子才是總裁嘛,可莊孝卻在進場的時候把她拽自己身邊了。

夕夏暗暗給他使眼色,私下他這麼放肆沒有上下級關係無所謂,可這眼下不一樣,多少公司boss看著?這讓海公子面子往哪兒擱?

人家眼裡往簡單說那是總裁心胸寬,嚴重了就是這公司風氣問題,職工都這麼放肆,這公司制度也太隨便了吧。身為總裁在自己職員面前都沒有樹立權威,又怎麼能取得合作商的信任和尊重?

莊孝無所謂的笑笑,遊刃有餘的應付各種應酬和話題。

慢慢的夕夏覺得不對了,站一邊兒狐疑的看著海公子和莊孝,他們倆,從屬關係是不是弄錯了?

看莊孝那意氣風發的樣子,再看身邊海公子低調恭謙的態度,怎麼看怎麼不對勁。到底誰是老闆?

海公子不像夕夏,在莊孝出席任何一個公眾場合時候,他都是緊緊跟著莊孝的,間隔從來不會來開三步外。在那樣的場合,他有兩個功能,一是幫莊孝擋開不必要的麻煩,比如--女人。再來是幫莊孝應付不樂意應付的人,比如莊孝看不上眼的,卻有不得不因為場面而要應付的。

而夕夏吧,她本也是能在這樣的場子應付自如的能手,她想陪著可以,看她心情。可她若不想陪著,她能有百十種方法離開而不會讓人覺得不禮貌。

海公子心裡,莊孝和野戰的存在是不一樣的。莊孝是他崇拜仰望的人,在他來說,他一輩子都不可能達到莊孝的高度,莊孝身上的東西,他就是一輩子,也學不會。而野戰不一樣,那是一種心靈歸屬。

對莊孝是崇拜和依賴,對野戰是想往和期待。或許他自己分不清楚,可他知道,莊孝和野戰在他心裡,分量是一樣的。

夕夏看著海公子,嘆息,可惜了那張臉,要是個女人得禍害多少人啊?

莊孝已經回頭三次了,看到的都是海公子那張臉,他女人卻跑不見了。這第三次吧,煩了,索性轉身面對海公子:

“你……夕夕呢,給我去找來。”

莊孝那是沒有夕夏心裡不踏實,這樣的地兒就不能讓她獨處,就她那樣兒,指不定這小會兒時間能搭上多少人。

海公子愣了下,臉色白一陣紅一陣,莊孝還從來沒有這麼嫌棄過他一次。

心裡頓時刺痛起來,忽然明白了個事實,莊孝和野戰是一樣的,都不再需要他。這樣的場合,曾經他和莊孝並肩走過的戰場,陪著莊孝談成一筆又一筆的合作……那時候他是被莊孝那麼的需要著,而現在,竟然覺得他煩了。

落差--

“我去找……”海公子轉身離開。

今晚的晚會並不簡單,京都這一片有頭有臉的都來的,主場的還不但是商業的大亨,政界、軍界都有人來。

莊孝看見自己父親和母親進來,頓了下還是迎了過去。正好可以把夕夏正式向他們介紹認識。

夕夏剛坐下,野戰就落座在她旁邊,夕夏看著野戰心裡一慌,這時候再起身離開也太不禮貌了,只能忐忑的壓著。

“你也來了?”夕夏笑著說。

野戰今晚穿得很亮眼,銀白色的西裝驅走了平日的狠絕霸氣,看起來很紳士很養眼,看得出他很重視今晚的酒會。

夕夏不知道今晚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會,也沒聽人說起過,她是下午才被莊孝抓來的,看莊孝那態度以為就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