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孝,你怎麼現在才來?”夕夏臉貼著他胸膛,有些委屈,悶悶的說。

“對不起,對不起夕夕……回去後我任你處罰,好不好?”莊孝抱著她低低的說。

夕夏點頭,好一會兒後兩人鬆開,莊孝再次看向野戰,此刻的野戰和方才張狂的野戰差別甚大,此刻的野戰那是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頹廢。

夕夏莫名其妙的心有不忍,野戰雖然卑鄙,卻始終沒有強迫她,這兩天如果他想,她是絕對逃不了的,不得不承認,他確實實實在在有為她考慮過。他用盛夏要挾她,是不應該,可索性大家都沒事……

“算了吧莊孝,我們回去。”夕夏看了眼野戰拉著莊孝的手說。

野戰陰寒的目光投在夕夏身上,眸底閃過一絲欣喜:她為他說話?

夕夏拉著莊孝,莊孝不肯罷休,垂眼對著夕夏不忍的眼睛,欲言又止,張了幾次口都沒有勇氣說出來。

“莊孝,盛夏已經回家了,我也沒事,算了吧,以後不再往來就可以了。”

“夕……”莊孝血紅的眼眸盯著她看,“讓我刺他三刀……”

“莊孝……”夕夏雙手捧著他的臉,“非要這麼殘忍嗎?雖然,你已經選擇割袍斷義,可那不能掩蓋你們曾經出生入死的事實啊!”

好說歹說才把莊孝拉回去,野戰看著所有人退回去,站在原地良久才移動一步。

野戰該絕望的,可絕處逢生了。

土地法下來了,原本政府那就壓了他地皮的申請,法案一下來,政府就把地皮批下來了。

野戰看著地權證書的瞬間,眸裡重燃希望。

莊孝不知道該怎麼跟夕夏說,回去的路上抱著一直親吻個不停。

沉重的害怕和擔憂,害怕她把盛夏的意外怪到他身上,然後跟他分手。盛夏在她心裡是什麼樣的位置,他哪裡不知道?就因為太知道,所以才這麼害怕。

緊緊抱著夕夏,唇在她唇上反覆碾磨,舌頭在她嘴裡留戀。

夕夏總算有機會說話了,她手輕輕熨帖在他灰色面頰上,心疼的說,“都瘦了……我讓你擔心了莊孝,對不起……”

“不,沒有……沒有夕夕,夕夕你愛我嗎?你愛我?”莊孝吻著她的手,含著她的手指低低的問。

聽他這話夕夏更心疼了,是因為這件事嚇到他了吧,從未有過的認真,夕夏抬眼看著他,“愛,我愛你啊!”

“那就好,那就好……”莊孝緊緊把人抱進懷裡,密不透風。

莊孝把夕夏帶到龍泉山莊,那是莊孝的私人獨立住宅。夕夏對莊孝怎麼把盛夏帶這裡來並沒有太大的疑惑,下了車直接衝進去。

進了屋夕夏有些愣住,好像很多人啊……

莊孝下一刻急急進來,伸手拉住她,建議說,“要不……我們先吃點東西才去見盛夏……我想他應該很累……”

莊孝知道此時說的話很沒有底氣,可他真有種想把夕夏從這裡馬上帶走的衝動,起了瞞她的心思。

夕夏轉頭看他,很奇怪,“你好像很擔心?你害怕什麼?”

夕夏圍著莊孝走了一圈,然後伸手抱住他虎腰,然後說,“你老實說哦,是不是怕盛夏跟我告密,說你揹著我幹了什麼不好的事兒?”

莊孝抓著她的手,笑容顯得很蒼白無力。

“好啦,我去看看他,他一定被嚇壞了,他從來沒離開過我,我就擔心他的倔脾氣犯了,他在那間房間啊?”

夕夏邊說,已經邊上樓了。

很奇怪,樓下那麼多下人,怎麼樓上冷冷清清的?

“盛夏,盛夏……”夕夏喊了兩聲,回頭的當下卻見莊孝一聲不響的在她身後站著,嚇得她心臟猛地一收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