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那個公司的人事不是幫我錄入做社保嗎?”

“他們查到,我其實是公務員。”

“啥?”

“對,我的身份證是公務員。”

“也就是說,你的身份被人盜用了?”

陸淵猜出來了。

“是的,我退伍後,回鎮上時,詢問過,政府說沒有安排工作。”

“所以我才來上海的。”

“結果發現,縣裡是有派工作給我的。”

“嗯,這個情況確實要先問問看。”

“這樣,我和你一起去。”

“這也太麻煩陸總了。”

“不麻煩。”

……

豫州。

私人飛機就是快。

但接下來就慢了。

2000年時,高速沒有幾條。

一路顛簸。

張鐵和邊彤都是士兵,沒什麼感覺。

就是陸淵有點想吐。

“陸淵,我覺得你太缺乏鍛鍊了。”

邊彤打趣道。

“確實,我都沒怎麼鍛鍊還比你強,你這個保鏢是不是得扣工資?”

邊彤一怔,白了他一眼。

張鐵不知道邊彤的身份。

但是陸總天天找個女娃娃當保鏢。

靠不靠譜呢?

幾個小時後,三人來到鄲城縣白馬鎮。

下午兩點。

鎮政府門口。

“有人嗎?”

沒人應答。

“有人嗎?”

還是沒人應答。

“有人嗎?”

“吵什麼吵,沒看到人在睡覺嗎?”

“有什麼事?”

“那個,我來找人的。”

“這是鎮政府,你來找人?找誰?”

“我找張鐵。”

“張鐵?我就是,幹嘛?”

“你就是?”

“不像嗎?”

“不是,我找城東張鐵匠家的兒子張鐵。”

“我都說了,我就是,幹嘛?”

“你不是。”

“你啥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才是張鐵。”

那人一怔。

“你鬧事是不是?”

“我沒鬧事,我就不知道我的身份怎麼會變成你的?”

“別亂說話,信不信我弄死你?”

“你說什麼?你是幹部還是土匪?”

張鐵的聲音在鎮政府空蕩蕩的大廳裡迴盪。

那個自稱張鐵的男人臉色一變,猛地從椅子上站起來,椅子腿在地上劃出刺耳的聲響。

“你他媽找死是不是?”

男人一把揪住張鐵的衣領,唾沫星子噴了他一臉。

“老子在這工作三年了,你算什麼東西?”

陸淵上前一步,卻被邊彤攔住。

她微微搖頭,示意先看看情況。

“三年?”

張鐵冷笑,

“我當兵八年,退伍回來才知道工作被人頂了。你說你是張鐵,那好,我問你,你爸叫什麼?”

男人眼神閃爍了一下,“張...張建國。”

“放屁!”

張鐵一拳砸在桌子上。

“我爸叫張德福,是城東張鐵匠!你連這個都不知道,還敢冒充我?”

辦公室裡的動靜引來了其他人。

一個穿著白襯衫的中年男人快步走來。

“怎麼回事?吵吵鬧鬧的?”

“老舅,”冒牌張鐵立刻換上諂媚的笑容,“這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