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方奇之和左向勇分別在兩份合同上籤了字蓋了公章。

兩份不同的合同各有兩份,雙方一人儲存一份。

“好,希望明天一早我能看到你的錢打入我的賬戶。”左向勇仔細看過後,將合同放到了自己的公文包裡,起身就要離開。

“我送送你。”鄭春秋也站起來。

“不用。跟你老闆吃飯吧。”左向勇語氣十分強硬。

鄭春秋苦笑一下,還是跟了上去。

縱然是齊未了這樣的好脾氣,此時也忍不住。

在左向勇離開後,她氣憤地說道:“這個人怎麼回事!咱們已經對他很客氣了,他說話怎麼能這樣!”

“嗨,有能力的人嘛,多少有些脾氣。”方奇之說。

“老闆,我聽說你有個當律師的姐夫,怎麼不把公司的法務顧問交給他呢?”胡文靜問道。

方奇之聳聳肩。

“行了,時間也不早了,正好大家點點菜。唉,把徐師傅叫過來,別讓他待車裡面了。”

此時,方奇之的手機響了。

“喂。哦,下班了。聚會呢。呃,當然有了。都說是聚會,公司聚會,哪裡能沒有女同事呢?哦,好的。敷衍?哪裡有啊。不要太敏感好吧。”

齊未了和胡文靜互相對視了一眼,兩人的眼裡都是些莫名的意味。

好不容易把池梨花的電話結束通話,方奇之大大鬆了口氣。

“唉,點完菜了?”

“哦,還沒有。老闆你先點吧。”

齊未了把選單遞給方奇之。

“行吧,我也就實行一下我這個老闆的權力。”

方奇之隨意點了兩個菜,就把選單交給齊未了和胡文靜,以及剛剛回來的鄭春秋。

點完菜後,鄭春秋對方奇之用歉意的語氣說道:“老闆,真對不起,我沒想到左向勇都到這個地步了,脾氣還是這麼臭。”

“你沒有必要生氣。”方奇之擺擺手,“我反正有心理準備。”

“我感覺好像把你坑了一樣。”鄭春秋滿臉歉意。

“沒事。”胡文靜說,“大不了我們用合同告他去。那合同我看過了,絕對是對雙方都公平的合同。而且老闆姐夫就是律師,誰怕誰啊。”

“老鄭,喝點不?”

“不了不了。”鄭春秋擺手,“明天還得收拾那個平房讓人改造成廚房呢。”

方奇之不無感慨:“我也沒有想到啊,我這個剛剛創業的人,遇到的員工們,一個個都是人才,都能盡職盡責。”

鄭春秋說:“其實,主要還是老闆你大方,給的多。不過,雖然這樣很好,但是隨著時間的變長也難免會讓有些人生出懈怠感。我覺得,咱們雖然不罰款,但懲處措施還是有必要的,要不然是不能讓犯錯的員工認識到自己錯誤的。”

“說得有道理。”方奇之點頭,“這件事回頭我跟行政部那邊商量商量。”

“是否可以根據員工犯錯的程度不同,進行不同程度的懲罰呢?”胡文靜問道。

“這是必然的。”方奇之說。

“老鄭,在部隊是怎麼進行懲罰的?”

“呃,輕一些的無非是體能加練、蹲軍姿、寫多少多少字的檢討;重一些就是禁閉和檢討。再重,那就不是連隊裡面能處理的了,說不準真要上軍事法庭的。看看左向勇的手冊裡面會寫什麼吧。他對這些還是有些心得的。”

回到家裡。

“唉,昨天見面的小閨女談的怎麼樣?”方奇之的母親問道。

“哦,還行。就是人冷淡了點。”

“還要求啥,先談著試試,大不了再分了。”

“嗯,對。我就是這樣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