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國雄讓人把紅包收走,如此才又開始喝酒,氛圍漸漸熱鬧。

有人問道:“雄哥,有貨車昨天被扣押了,能不能幫忙弄出來。”

“知道規矩不?”

“我知道,兩萬。”

“兩萬不行,現在起碼四萬。”

“怎麼貴了那麼多?”

“梁爺被調走了,估計要高升。”韋國雄張嘴就是胡說八道。“縣裡都交給那個農夫,那老傢伙看得比較緊,成本增加了。”

韋國雄其實知道梁國棟好像被隔離起來,能不能出來兩說,趙老三也吩咐他最近低調一些。

奈何囂張慣了,兒子又要過生日,請很多人,收很多紅包,他可不想自己出錢買豬肉。

而且,出去買豬肉,很可能買到交趾豬,不好吃,容易丟面子。

正想著往哪家人的豬圈貼上瘟疫豬,然後強行帶走“以身試毒銷燬”。

恰好,接到線報,弄蒿屯殺了兩頭豬,這不是瞌睡來了枕頭嗎?

不用多想,叫上幾個團伙,直接就開搶,罰款五萬一頭,兩頭就是十萬,沒有毛病。

而且,雖然中間有點小冒險,可也就那樣。如果弄蒿屯反抗早在兩年前反抗了,這個古屯早就廢了。

關隘街,或者說關隘屯,自古就與弄蒿屯有仇,如此還能回來在屯裡吹牛,提高歷史地位。

也正因為如此,他們幾人才在搶豬之後還要羞辱,殺人誅心,徹底打斷弄蒿屯的脊樑骨。

那人聽到要四萬,想也沒想就答應了,當場出兩萬元定金。

韋國雄笑呵呵接過。

接下來,還有其他人,沒多久收的錢就超過十萬。

這些人求辦事的事情五花八門,其實也是二手掮客,他們也只是轉個手,賺個中間價錢。

縣裡罰款力度大,這都是財政收入。如果有門路,那就少交一些錢。遇上大官,那不但乖乖送回車子,還要伴手禮道歉。

辦完了這些事,有人想起韋國雄等人搶的第二批豬。

“雄哥,這一次怎麼那麼快,弄蒿屯這一次沒有阻攔吧?”有一個青年捧場道。

他們都已經從群裡知道,很順利,所以這一句就是墊話題。

韋國雄喝了一杯啤酒,聽了哈哈大笑,“阻攔個屁,他們這一次更膽子小了。”

有個隊員笑道:“你們不知道,我們不但搶了他們的豬,還用刀傷了他們,結果該是沒有反抗。”

“不止如此,各個坐在地上哀嚎痛哭,求我們不要收走,哈哈哈哈哈!”

“對對,還有人說這是給那幫丘八,簡直笑死人了,都不知道找一個好的理由,他們能跟丘八扯上什麼關係。”

“要我說,最好還真扯上關係,這樣他們違約,讓那些丘八找他們麻煩。”

“不就是丘八的東西嘛!搶了就搶了,他們又能如何。惹毛了我們,往他們身上貼瘟疫標籤,送他們去火葬場銷燬。”

“……”

這幾個收豬隊喝了不少酒,平時吹牛慣了,什麼話都說,自然越說越離譜,不堪入耳。

漸漸地,大家連筷子都不敢動了,搶軍用物資吃,開玩笑嘛!

此時,他們感覺吃進肚子裡的不是豬肉,而是毒藥,穿腸肚爛的那種。

他們作為客人,韋國雄又強勢混蛋,誰敢多喝酒失態?所以,大家都很清醒。

他們有些人好像想明白了關鍵,為什麼弄蒿屯的人原本第一次就要拼命,結果放棄了。

最詭異的是,還第二次殺豬。

難道不怕被搶嗎?

常理說,要麼不殺第二批,要麼就做好魚死網破的準備。

結果,什麼都沒有做,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