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鐘後,那三位專門學過音樂的女孩已經完全記住了歌曲,開始了對唱。

李想找出一塊大紙箱紙板,用大頭筆把歌詞寫好,直接掛在林宇身後的牆壁上。

這樣一來,記性較差的村民和遊客也能跟著唱。

林宇笑著對大家說道:“咱們一起唱——你們三個開始領唱!”

三位女孩清脆的嗓音響起,村民們喝了不少酒,也不再靦腆,跟著大聲吼唱,聲音傳得老遠。

七叔公看到這一幕,欣慰地點了點頭,臉上滿是笑意。

楊鐵心笑呵呵地說道:“你們有沒有發覺,林書記和以前不一樣了。”

“哪裡不一樣?”徐榮光問道。

“以前他二十歲的時候學老頭子,整天板著臉;現在三十歲了,反而學二十歲的小夥子,整天笑呵呵的。”楊鐵心調侃道。

徐榮光笑了笑,說道:“他二十歲的時候如果不板著臉,誰會相信他能做事?他說的話怕是要被人當成放屁,躲得遠遠的。我記得,當年質疑林書記的人當中,就你跳得最歡吧?”

“嘿嘿,還真是這樣。不過後來我可是最擁戴林書記的。”楊鐵心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

“那就是了,他當年板著臉,就是為了應對你這種人。”徐榮光打趣道。

“那現在呢?為什麼裝嫩?”楊鐵牛插嘴問道。

“現在也是為了應對你們這種人啊!如果他現在還是一副威嚴的縣老爺模樣,你還會沒事找他聊天嗎?”徐榮光反問道。

“不會。”楊鐵心連忙搖頭,“那樣的大官誰敢靠近?別到時候踩壞人家的地板,還得麻煩人家保姆換一張,多浪費錢啊!”

“那就是了,他現在這樣,不就是為了適應你嗎?”徐榮光攤了攤手,語氣中帶著幾分調侃。

“說得真有道理!我感覺好幸福!”楊鐵心笑得合不攏嘴。

一旁的屠龍剛忍不住問道:“這樣的話,林書記豈不是永遠沒有自己的性格了?”

楊鐵心對林書記的感受非常深,臉上露出幸福的笑容。他說道:“急老百姓所急,想老百姓所想。老百姓高興了,他就高興;老百姓幸福了,林書記自然就幸福。”

徐榮光感嘆道:“從群眾中來,又回群眾中去。他所有的政策都出自老百姓——這就是政治藝術,來源於生活而高於生活。林書記的智慧,根本不是我們所能測量的。”

七叔公也插話道:“聽說太極拳的最高境界是無招勝有招,不受規則所限制。我覺得我的武功又有點感悟了。林書記現在的舉措也有這個意思,所作所為根本不是普通官員能想出來的。”

屠龍剛又問:“會不會有人模仿林書記的手段?畢竟林書記太出名了,他的政策走向肯定會被其他縣的官員關注。”

“別的官員?”七叔公哂然一笑,目光深邃,“他們就算看到了也不敢學。就算學了,也沒有像林書記這樣深入群眾、從實際出發,最後只會畫虎不成反類犬,成為一個笑話。”

“那林書記豈不是無敵了?”楊鐵心高興地說道。

徐榮光卻嘆息道:“探索新路猶如在黑暗中前進,哪有那麼容易?”

七叔公目光悠遠,彷彿看到了未來。他輕聲說道:“生死枯榮,紀元交替。老一輩凋零,小一輩還沒有起來。林書記生在這一時代,又來到我們那雲,他比誰都要難,都要苦。他需要一個人獨斷這濁濁洪流,還要為後來者建造一個完美的世界,一個生存的空間。”

“我會站在他身邊幫他。”屠龍剛語氣堅定,雖然硬邦邦的,卻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決心。

徐榮光笑了,七叔公也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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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席漸漸結束,女人們開始收拾桌子,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