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人每日都命人給蘭水柔用最好的傷藥,沒幾日,她就能下地走動了。另外,越人還藉著補身為名,給蘭水柔服了不少安胎藥。

蘭水柔總覺得身子沉,犯困也自當是養傷需要睡眠,沒太當回事。

至於荷花,一夜之間成了京都新貴。

向來跟紅頂白的,都對她溜鬚拍馬下了不少迷魂湯。沒幾天的功夫,荷花的尾巴就快翹上了天,誰也不服了。

相比荷花,蘭水靈依然悽慘的多。她總算是不尋死覓活的天天掙扎著上吊喝藥的了。不過,據蘭大將軍府裡傳出的訊息,蘭水靈變得痴傻呆捏,像是得了失心瘋。

昭雲對此付諸一笑,並不太當回事。

這怕是蘭大將軍有意放出風兒來,給蘭水靈找個臺階下罷了。

她這幾日同西辰公主微生涼總是玩在一處。其實也是用微生涼做個幌子,實則是在幫微生棄加緊訓練死士。

微生涼此次從西辰來到秦國,一來是為了向皇兄傳遞西辰的確切訊息。二來也是為了避禍。隨著他們的皇弟日漸長大,國中的情勢也越來越嚴峻。

而微生棄回國重奪帝位這件事,也猶如箭在弦上,一觸即發。

初春時節,處處都生機勃勃,暖意盎然。

昭雲孤身站在高處眺望,遠遠的,就見一行塵煙四起,馬蹄踢踏聲連綿不絕於耳。一身勁裝的微生棄英姿颯爽,他騎著胯下千挑萬選楚的棗紅駿馬,領先於所有人。

昭雲抿嘴一笑,適時的將手中包裹著染紅了的牛皮用內力一催,高高的拋在半空。

微生棄彎弓搭箭,嗖——的一聲,羽箭離弦,劃破長空,不偏不倚,射在牛皮正中。

他身後的一班死士,絲毫不遜色,在他羽箭剛剛插到牛皮上時,嗖——嗖——,數十隻羽箭,箭無虛發,紛紛射中。

微生棄見狀,大為開懷,在馬上豪放大笑,笑聲響徹天地。

昭雲居高臨下看著跟死士們打成一片的微生棄,不由得想起了仍然昏迷不醒的商無瑕。

若是他在,就好了。

訓練一陣,將近日暮。

微生棄跟昭雲坐在回城的馬車上,相對無言。

馬車吱吱咯咯行駛的不快不慢,馬車裡的昭雲昏昏欲睡。

微生棄將昭雲先前交給他的寫著訓練死士的方法展開來看,偷眼睨著昭雲。

半晌,見昭雲不做聲,不得不說道,“那匹馬可是本王大費周章得來的!”

昭雲打了個呵欠,眯著眼答非所問,“聽說蘭水靈瘋了,也不知是真是假。”

微生棄知道不會無緣無故的提及蘭水靈,抻了抻痠疼的胳膊,說道,“依本王看,不過是託詞。總不能說蘭水靈樂得被京都的老少爺們看光了吧!”

“如此,蘭水靈想要入宮的夢想徹底實現不了了!”

微生棄對蘭水靈這種妄想飛上枝頭變鳳凰的黃毛丫頭半點好感也沒有,撇撇嘴,輕蔑道,“她想的美!”

“她當不上秦國的皇后,未知殿下肯不肯給她一個當上西辰皇后的機會呢?”

微生棄聞言眼睛瞪得老大,“你傻嗎?要本王娶她?她也配?”

“她自然是不配的!”

“哦?”

“只是不知殿下可否幫昭雲一個忙?”

“但說無妨!”

“娶了蘭水靈,再給她畫張西辰皇后的大餅!”

微生棄眨眨眼,目露精光,“你的意思是,讓本王娶了她背後的蘭大將軍府?”

昭雲點頭,“嗯,有了秦國蘭大將軍府這把大傘來替殿下遮風擋雨,想必即便回到西辰,也不會有人敢輕舉妄動。到時,殿下伺機而動,手到擒來!”

微生棄權衡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