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屑與輕蔑浮上姬宇凡的眼眸,滿滿的自信則來自姬家的勢力,這樣的他,以殘酷的神情示意著絕對會依諾言而行的決心。

小心的將吻印在姬築慕瘦如柴骨的手背上,細細的、碎碎的、接連不斷的吻著,藉由他那因我的吻而逐漸回暖的手背溫度,讓我平撫乍見他時的驚慌。

“我只問你這是怎麼一回事,可從沒說過不履行承諾,不要轉開話題,告訴我是誰讓築慕變成這副模樣。”

這般病弱的姬築慕,這個月來到底受了些什麼罪?在我百般努力下好不容易才稍見豐潤的臉蛋,居然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整個縮水到不足我的一個巴掌大!

“這件事你不必過問,就算知道了又能如何?反正也是於事無補。你唯一要做的就是激起築慕的求生意志,還有,另外的那二個條件,我也絕不容你違背!別忘了,這可都是你心甘情願親口答應的事。”

姬宇凡仍是那一臉的惡意笑容,冰冷的、不帶一絲感情的笑容,像面具似的一直掛在他的臉上。

唯一能讓面具稍稍鬆動的情況,就只有在他將目光投射至於今仍昏睡不醒的築慕身上,他那冰冷無情的雙眼才會流露出些許溫度。

“不必你提醒,我所答應的事情全都記得一清二楚,相對的,你也別忘了自己的承諾,滾出這個房間,在築慕清醒前不要出現在我面前。”

將手直指房門,雙眼捨不得離開心上人的我,毫不客氣的下達逐客令。

似乎沒料到我居然敢反擊,尤其是在我明白了他的身份後仍舊不曾改變態度,這樣的意外讓姬宇凡冰冷的眼眸中掠過一道欣賞的光芒。

不置評論的他,安靜的離開了。

但,就在房門要關上的一剎那,已看不見身影的姬宇凡將一句話淡淡的送進房內——

“一切就等築慕醒來再談吧!”

半小時、一小時、一個下午、整夜,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昏睡的人仍舊不醒。

“他這模樣到底有多久了?”

在傭人將餐點送進臥室時,我忍不住詢問著。

“少爺?他……”年約四十左右的矮胖婦人眼中有著明顯的懼意。

“沒關係,這位商先生是我的貴賓,你可以回答任何他想要知道的事。”

一聲淡然的話語解除了婦人的困境,發言者不是他人,正是姬宇凡。

“你進來做什麼?”對他的出現,我並不感到意外,但時機怎能抓得這麼巧?這讓我不由得心生疑慮問。

“回答你的問題啊!還有誰比我更能解答你心中的疑問?”姬宇凡冷笑,仍是一貫的嘲諷口吻。

“老實說,我到是挺佩服你的,居然什麼也不瞭解就將性命交到他人手上,這一點該說你鹵莽還是痴情?”

眼神一轉,示意立於一旁的女人離開後他繼續說:“至於築慕,這種狀況已經有好一陣子了,他的昏睡時間是由短漸長,依前幾次的經驗推算,這個時候他應該要清醒了,這就是我進房的理由。”

姬宇凡習慣性的燃起一根菸,但隨即將之熄滅。

點菸,是姬宇凡下意識的舉動,但因醫生曾說過:少爺氣管不太好……所以他將煙熄掉了。這樣的動作在我眼前不斷重複著。

原來,表面無情的他並不如外表的冷靜,否則他就不會剋制不了自己的行為、就不會以我的性命來激起築慕的求生意志。

將煙壓入早已裝滿剛點起即被熄滅的香菸的菸灰缸內,姬宇凡叨絮的繼續說:

“還有件事得提醒你,就是築慕清醒的時間雖然有規則可循,但何時昏睡則沒有個定律。換句話說,清醒後的築慕會在什麼時候再次昏睡根本無法預測,所以,時間是很寶貴的,你得好好把握達成目的。至於你的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