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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戰死,也能給家人贏得了一份公家賜給的撫卹,還有首領頻繁的恩賞。
“頭兒,俺們也就是絮叨兩句,哪裡真敢有半分鬆懈。咱草原男兒騎烈馬、挽強弓,臨陣殺敵也在馬背之上,這平日裡操練不能總在地上啊?”一名面相老成計程車兵賠笑道。
那名十長嘆了一口氣,覺得有必要詳加解釋,讓這些來自阿魯剌惕的新兵們明白合剌赤惕軍事訓練的深層意義。
“忽必烈首領常常說,戰爭是艱苦的,是令人恐懼的!想打一場勝仗,不僅要首領和貴人們指揮得當,還要有強悍堅韌、服從一致計程車兵。我們現在接受的訓練,就是要錘鍊大家的意志、增強眾人的體能,讓每個五戶、十戶和百戶計程車兵們認識到服從的重要性,認識到步調一致的重要性!唯有如此,才能煉出一支強軍,一支無可戰勝的虎狼之師!過去,我跟你們的想法一樣,覺得在馬背上訓練才是真正的操練,站隊走步有啥子用處。可是,經過幾場戰鬥後,現在我堅決擁護首領的練兵方案。草原人都是馬背豪傑、射獵強手,咱們缺的不是騎射本領,而是服從命令、精於協作的意識!今天老子心情好,把這其中的道道講給你們聽,日後要是誰再敢把操練當兒戲,莫怪我這根小牛皮的鞭子抽人無情!”
十長解釋完畢,眾人一個個恍然大悟,才明白這微小的操練中竟然包含了如此深重的思慮。幾個原本是阿魯剌惕勇士的漢子,憶起他們以往經歷戰鬥的經歷,神色變得晦暗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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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領大帳中,一老一少的兩個男子對面而坐,正在低聲交談。
“闊闊出,完全依照這份計劃方案推行,你有把握讓部民們接受新宗教的一切嗎?”周虎赫目光銳利的看向坐在他對面的中年祭司,沉聲問道。
闊闊出來自原七部聯盟的豁鄰恩氏,本是該部落的大祭司,與札蘭圖的地位有些相似。但是從阿拉坦和答亦兒決定將所部併入合剌赤惕後,闊闊出超然的首席祭司地位就喪失了,不得不淪為合剌赤惕祭司團的一個普通成員,這叫他夙夜難寐!
闊闊出是一個功利心很強的人,他對名利看得很重。而大凡看重名利之人,往往也都眼皮靈活,心竅極多,懂得如何迎合上位者,討取歡心和賞識。周虎赫在祭司團中表示要完善長生天信仰,創立正式宗教後,薩滿祭司們表現各異。贊同者有之,反對者有之,無所謂者也有之,而闊闊出卻就此看到了一個博取名利、流芳萬世的大機遇!
作為一名從事薩滿教巫覡工作三十餘年的老宗教人士,闊闊出對自己信仰、弘揚的宗教理論有深刻的認知。很顯然,如今草原上盛行的薩滿教教義混亂,傳播的烏煙瘴氣!早前回鶻汗國還在時,摩尼教一度成為汗國貴族們廣泛信奉的國教,壓制了其他宗教,包括薩滿教的發展。後來,深感不滿的祭司們勾結反對派貴族政治勢力,串聯非回鶻族的其他部落,借住天災**,一舉顛覆了大汗的帝國,基本上剪滅了摩尼教。但是,薩滿教本身沒有統一的教義和經典,信奉萬物有靈,使得眾多“騰格里”【蒙語,神靈】各自為戰,諸神的祭司各持一端,宗教傳播被嚴重限制了!
闊闊出曾經研習過摩尼教的基本經義,還了解了一點半點的佛教、景教典籍。就憑這點先進知識,闊闊出隱約感覺蒙兀人“孟和騰格里”的信仰若是遇上外來宗教的入侵,也會如同當年回鶻汗國的薩滿教那樣陷入危機,甚至死亡。所以,當週虎赫提議建立正規宗教,並且拿出了一本教經,以受命長生天的名義提出時,闊闊出的心一下子燃燒了起來!
他以別人沒有的熱情投入新宗教的研究中,努力去鑽研、消化周虎赫撰寫的教義、教法、神諭、神帳建設、祭司培養和傳教方針,並且提出了個人心得和看法,彌補周虎赫設想的缺失和不足。正所謂是金子在哪都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