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一出,白沙莎和那置業經理都愣住了。

徐飛卻徑直站起身,往外走去。

白沙莎只能快步跟上。

那經理趕緊追著表示兩位客人如果對價格不合適,完全可以再談。

“那個600怎麼樣?”

“400?”

“白小姐,這我們只是下面做事的,您說多少就多少!”

這經理追到了車邊:

“那個,您任何需要,隨時告知我們一聲啊!”

白沙莎厭煩地揮手讓他先離開。

到了車裡,徐飛臉上還是不太好看。

白沙莎不知道哪裡得罪他了,這下有些發懵,但還是溫柔說道。

“你是覺得這個樓盤不好麼,那我們……”

徐飛沒有立即回話,他豎起手掌,抿了抿嘴,眉間擠出一個“川”字。

“不是房子問題,房子很好,位置、價格什麼都非常好。”

“那你為什麼?”

白沙莎不解問道。

“就是太好了!”

徐飛轉過頭,突然認真道:“你對我好,我知道的,特別今天你帶我來這看房,這個價位……我心裡很清楚,這人家完全是衝你來的,我相信如果不是礙於我的面子,你讓這經理白送一套給我,那都是分分鐘的事,對吧?”

徐飛這番話,白沙莎頓時沉默起來。

雖然她沒有回答,但她的表情已經預設。

事實也是如此,白沙喜堂堂長洲市市長,一句話就能改變這個地產老闆的一生。

現在人家寶貝閨女來看房了,別說買,直接送幾套,對於這老闆來說,都是求之不得。

白沙莎只是略一猶豫,便抬頭坦然道:“那這有什麼不好麼?你幫我這麼多次,我送你一套房不也應該麼?”

徐飛嘴角微笑,他定定看著眼前姑娘,說:“可能對別人來說應該,但對我來說,這不應該,太不應該了。”

他這人,兩世軍旅生涯,性格、作風一直就是絕對的“自我主義”。

這個“自我”不是自私,而是類似佛家的“莫向外求”。

徐飛一直堅信男人要靠自己,做人做事,只有自己能力上去了,才有匹配的資源和機會。

“吃軟飯”這種事,他做不出來。

即使明明知道這是對的,但他就是難以做到。

何況“一入侯門深似海”,現在白家已經明擺著拉攏自己,這莫名其妙地透過白家買套超低價的房子。

不也是一種“利用影響力受賄”麼。

“你是不是覺得這個買房有合同、有交易,不太安全?那你要我怎麼辦?你說,是拿現金給你?還是股票、證券?你相信我,我只是想為你做點什麼,你不要拒絕好不好?”

此時白沙莎誤以為徐飛是覺著買低價房容易有把柄,讓他感覺不安。

這馬上連著提出另外幾個方式。

總之就是想把錢塞徐飛手裡。

而這年輕的大隊長毫不猶豫地拒絕了。

“你不差錢!你別這樣,我什麼都不會要你的。”

“那你要什麼?”

白沙莎此時湊近了他,香薷的氣息吹得徐飛耳根都有些發癢。

他此時可以清晰看見這姑娘瞳孔裡的自己。

“我什麼都不要你的。”

徐飛突然往後仰了仰,後腦勺磕在頭枕上發出悶響。安全帶隨著他的動作絞緊,金屬扣在昏暗的車廂裡折射出冷光。

他盯著擋風玻璃外陰沉的天空,喉結滾動的聲音清晰可聞。

“你是不是不:()執掌風雲:從一等功臣走向權力巔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