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再次落在骰盅上。

第二局開始,骰盅再次搖晃。

陸淵依舊押“小”,籌碼比上一局多了一倍。

二十萬。

秦壽挑了挑眉,眼裡閃過一絲驚訝,但很快又恢復了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骰盅落地,荷官揭開——

“三、四、五”,大!

陸淵的籌碼再次被推走。

秦壽笑得更加肆意,他靠在椅背上,語氣帶著幾分得意:

“陸老闆,看來今天這骰子不太聽你的話啊。”

陸淵依舊神色平靜,只是手指敲擊桌面的節奏稍微快了一些。

他看了一眼桌上所剩無幾的籌碼,淡淡道:“看來今天手氣不行,不玩了。”

秦壽一聽,立刻坐直了身子,臉上的笑容收斂了幾分。

這條大魚,今天可不能讓他走了。

他眯起眼睛,語氣帶著幾分試探:

“陸老闆,這才剛開始呢,說不定下一把就翻盤了?賭場如戰場,輸贏本就是常事,何必急著走?”

陸淵抬眼看他,目光平靜卻帶著一絲冷意:“秦壽,我今天是來帶人走的,不是來賭的。既然手氣不行,何必硬撐?”

秦壽被這話一噎,臉色微微沉了下來。

他咬了咬牙,忽然笑了起來:

“陸老闆,這話說的可就見外了。”

“咱們八點場最講規矩,既然來了,總得盡興而歸吧?”

“再說了,你父親暫時還不想離開呢。你這一走,他得多失望啊?”

這話裡帶著明顯的威脅,陸淵的眼神驟然一冷。

這是不讓他走的意思?

他盯著秦壽,聲音低沉卻帶著壓迫感:

“秦壽,你這是在威脅我?”

秦壽被他的目光盯得心裡一顫,

但很快又恢復了那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陸老闆說笑了,我哪敢威脅您?”

“只是覺得,既然來了,不如再玩兩把,說不定下一把就時來運轉了呢?”

陸淵沉默了幾秒,忽然輕笑了一聲:

“行,那就再玩兩把。”

“不過,秦壽,我醜話說在前頭,要是再輸,我可就真不奉陪了。”

秦壽對荷官使了個眼色。

荷官立馬知道,這是讓陸淵開幾局贏的意思。

拉賭就是應該這樣。

先讓輸個幾局,然後再讓贏個幾局。

把對方的情緒調動起來後,直接吹到血本無歸。

誰知道這小子,才來兩局就不玩了。

真不好對付。

接下來的幾局,陸淵的手氣果然好轉,連續贏了三把大注。

倒贏了秦壽一百多萬。

秦哥的臉色沒有變化,笑著說道:

“陸老闆,你看,我說的沒錯吧,運氣來是,擋都擋不住。”

“確實,那謝謝秦壽兄了,今天就到這吧。”

“啥?”

秦壽直接被他搞懵了。

什麼情況?

這小子,就這幾把就走了?

“別呀,陸老闆,陸總,您可別耍我了。這麼好的運氣,不再來幾盤?”

“再來幾盤?如果運氣又不好了,怎麼辦?”

“瞧您說的,不試試怎麼知道不好,再說了,到時候不好了,再不玩,不就行了?”

只要不下桌子,你就不會贏錢。

“行吧,那我就再玩幾把。”

聽說陸淵說繼續玩,秦壽鬆了一口氣。

他還真怕陸淵直接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