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看著你睡著,我再睡啊!”溫塵軒溺愛地捏了捏詩苑的小臉,柔柔地說。

詩苑覺得這樣很安心,欲要睡著,忽地想起,抓住溫塵軒的手道:“今天二爺來找你,不知道什麼事。”

“哦?是嗎?我明天問問他。”溫塵軒低低地說著,似夜江岸上的迴盪的鐘聲,醇厚又響亮:“睡吧。”

次日溫晁書與莫青如臉上都明顯有些小興奮,總是命丫鬟去打探溫相國與溫塵軒下沒下朝,一時間兩人在屋子焦急地兜圈圈,不小心彼此還撞個對臉,險些摔個跟頭。

溫晁書眼疾手快地抓住欲倒的莫青如,蹙著媚埋怨道:“哎呀你別來迴轉了行不行,不能坐那呆會。”

“你還說我?你不也是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來回跳腳麼?”莫青如穩定好身子,將髮髻上鬆散欲掉了金簪重新插好。

“你說盛尊皇看到那奏摺,會不會大怒然後降你大哥的職位?”莫青如想象著溫塵軒被皇上數落的樣子就興奮地都要跳起來。

“不會牽連我們溫家的榮譽吧?”溫晁書對上次貪汙的事一直心有餘悸,擔憂地說。

莫青如揮揮手安慰道:“不會,不會,不過是亂寫的奏摺,又沒有辱罵皇上,又沒有傳播不好的理念,怎麼會受牽連呢?”

溫晁書聽著莫青如這樣解釋,提到嗓子眼的心稍稍往肚子裡放了一放。

這時丫鬟小香跑進客廳中,低低開口道:“二爺二夫人,老爺叫你們過去呢!”

溫晁書與莫青如無比激動地匆匆跑出院子,兩人心照不宣,以為定是溫塵軒在堂中被老爺子訓斥呢!溫晁書都想好了到時候怎麼替溫塵軒稍微求求情,勸勸架,做做表面功夫。

溫晁書與莫青如從後院進來大廳,極力掩飾著此時此刻無比興奮的心情,收起神色,緩緩走到廳正中央,見著坐在上堂的溫相國是如預期般怒色滿目,但溫塵軒卻坐在東側一排紅木椅上悠哉悠哉地喝著茶,這,這就跟預想的不太一樣了。

“爹,叫兒子何事?”溫晁書覺得空氣的瀰漫的味道不太對,小心問道,

一旁的莫青如禮貌地對溫相國和溫塵軒打個招呼,同溫晁書一樣,覺得事情不太對,不敢再多語。

“跪下!”一直黑沉著臉的溫相國突然爆發了怒氣,拍案大吼道。

只聽咣噹一下,溫晁書被嚇得跟瞬間得了軟骨病一樣地雙膝跪地,身邊的莫青如也被嚇得不輕,直直立著低頭不語。

“誰叫你破壞大哥的奏摺?若不是你大哥提早發現,才沒有將奏摺呈到聖上面前,釀成悲劇,不然你以為我們還能平安回來?”溫相國震聲大喝,威嚴無比,雙目裡似翻滾著怒火滔天死死等著溫晁書。

溫晁書被盯著全身開始發毛,額上都滲出細密的汗珠來,小聲道:“爹爹冤枉,我沒有動過大哥的奏摺。”

“還說沒有!奏摺上可是你親筆寫的情詩,你當我老眼昏花,認不出你的筆跡嗎!”溫相國越想越氣,恨聲道:“你自己不爭氣就罷了,還要去陷害你大哥!你到底怎麼想的!非要將溫家百年基業毀於一旦你就開心是吧!”

“爹,我沒有,我只是氣不過大哥樣樣比我厲害,所以。。。。。”

“所以你就想整他?你可知如果皇上動怒,後果是什麼?你怎麼能這麼幼稚!”溫相國拍著自己大腿,痛心疾首道。

溫塵軒起身走到溫相國身側,拍著他的背幫他順氣,勸說道:“爹,身子要緊,忘記我告訴過你?萬不可在動怒了!”

溫相國長吁一口氣,抿抿了茶壓壓筋,面色依舊沉黑,厲聲道:“塵軒你是大哥,也是長子,如今我身子骨不如從前了,你要擔起責任,替我教訓你二弟!”

溫塵軒轉頭看著跪在地上不敢吭聲的溫晁書,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