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愛到甚至連曾經愛著安月恆是什麼樣子,她都已經不再記得,就好似那真的是兩個人的故事,一個屬於寂晴,一個屬於她。

三天後一大早

沐寂北就早早準備好去往了前廳,沐正德已經在那裡等候,還有相府的兩個兒子以及沐海蓉。

其實這狩獵本該是由男人們先去,而後女主人帶著家中女眷一同前往,只是此番丞相府中的人本就很少,而且老太妃最近身體並不是很好,便告了假,不打算一同前往。

這樣便只有沐寂北和沐海蓉兩名女眷,自然不能單獨前往,所以沐正德便早早的準備著,打算帶著幾人一同前往。

天上的日頭鼎好,馬車一路晃晃蕩蕩駛向了郊外的獵場,獵場一面毗鄰著皇陵,一面是山脈,這讓沐寂北幾度在想,這獵場上有著這麼多的動物,難道那些皇室先祖就不怕被擾了清淨。

最後,倒還是沐正德為她解了惑,只道是曾經有人斷言這處是一個好地方,山環水繞,地氣橫生,而皇陵在這中間承接著獵場凹陷了進去,據說可以聚四方之靈氣,十足一塊寶地。

不過也未免怕有野獸衝了進去,皇陵外面都修建了厚實的牆壁,再加上有人守護,牢牢的好似鐵桶一般,倒是不擔心有什麼事情發生。

狩獵的時間一般在秋季,雖然一年四季都有狩獵,但是按照古語來說,春夏是萬物生長的季節,不宜殺生,而冬日萬物榮枯,動物卻也都藏了起來,依舊不適合狩獵,所以雖然一年四季都有各種規模不同的狩獵,可是皇家大舉進行的卻是隻有在秋季。

而此次的狩獵無疑卻是一年中最隆重的一次,沐寂北到達的時候,還未下車,便已經聽到了鼓聲陣陣,旌旗隨著風聲呼呼作響。

狩獵看似是一件極為簡單的事情,實際上卻是需要準備很長的時間,從事先的準備到具體的實施過程,從獲取的獵物到結束後的分配,賞賜,都有一套複雜的禮儀,宛若一場謀劃周密的重大軍事戰役。

“北北,蓉蓉,到了,下車來看看,這裡可不比帝都的秀氣,連土地都帶著生猛的野獸氣息。”沐正德今日沒有同兩人坐在馬車裡,而是一直騎著馬在外面跟著,看起來似乎心情極好。

沐寂北和沐海蓉分別掀開車簾,走了下來,還未站穩,便覺得一股子清爽的秋風吹過,讓人忍不住張開雙臂,在這裡徜徉。

放眼望去,連綿的山脈作為背景,瞧不見那巍峨肅穆的皇陵,四五十個騎馬的男子已經開始在山林中呼嘯而過,旌旗招展,駿馬奔騰,百獸嘶啞,箭雨飛馳,驚飛了滿林的鳥獸,正式的秋獵還沒有開始,可僅僅是眼前這一幕,便讓沐寂北生出幾分激動和熱切來。

那一個個一身戎裝的男兒,穿著各色的騎裝在山林間穿梭,馬蹄聲交匯在一起,在山林的響徹下傳來陣陣回聲。

“到底是皇家狩獵,這規模可不同凡響。”沐寂北淡淡的開口。

沐正德深以為然,轉頭看了看沐寂北的側臉,開口道:“這規模越是壯大,便越是意味著有一場硬仗要打,看來,是不會乏味的。”

沐寂北沒有再開口,沐正德則是走在前面,帶著幾分走了進去。

沐寂北還未走到自己的營帳,卻是和沐海蓉被人打斷了步子:“怎麼就打算這麼進去?”

沐寂北轉頭看去,不是旁人,正是安月恆。

“參見攝政王。”沐寂北微微見禮,對著安月恆皮笑肉不笑。

安月恆也不知自己怎麼就過了來,只知道自己一瞧見那相府的馬車停在了獵場門前,他便隔著柵欄開始駐足觀望,似乎在期待著什麼。

直到瞧見這女子利落的下車,迎風而立,安月恆才恍然發覺原來他所期待的卻是這個他從未摸透的女子,不過想想,許是府中的那兩人實在是太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