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寂北迴頭對青瓷道:“你帶著她去吧,兩日之內務必要弄進攝政王府。”

銀屏只是沉默著點頭,站起身隨著青瓷離開。

走到視窗的時候,沐寂北卻是輕聲道:“當年的事情,你可曾後悔?”

銀屏身形一僵,緊咬著雙唇,生怕哭出聲來,她自然是後悔的,伍青青看似來純潔,可是實際上卻足以算得上心狠手辣,自己的身上有著不少的針眼,全都是她的傑作,又因為她以前是寂晴身邊的人,所以她處處提防著自己,若不是自己手上掌管著王府的不少東西,怕是她早就除掉了自己。

而且因著自己出落的越發美麗,原來微圓的臉已經變出了小小的下巴,偶爾安月恆也會讚美兩句,便更是被伍青青所記恨。

“罷了,去吧。”沐寂北不想聽也不想問銀屏這兩年的心酸,路都是自己選的,她過的艱苦,可自己和青瓷未必就好到哪裡,只不過好在無論怎麼殘忍歹毒,喪心病狂,她們始終還有著一種東西,叫做良心。

三日後,大殿之上

皇帝居高臨下的看著到場的文武百官,似乎頗為享受這帝王的威儀。

“沐正德,事情調查的怎麼樣了。”皇帝看著下首的沐正德,卻不見他臉上有絲毫疲憊,反倒是精神十足。

伍國公自然也是瞧見了沐正德的樣子,微微蹙起了眉頭,難道沐正德這隻老狐狸已經胸有成竹?

“回稟陛下,微臣已經將事情調查清楚。”沐正德開口道。

眾人紛紛側目,豎起耳朵聽著沐正德開口。

“微臣暗中派人秘密走訪調查,終於查獲事情真相。工部侍郎方醒受微臣囑託,負責買糧一事,選擇的糧鋪乃是我西羅有名的金氏糧鋪,金氏糧鋪在西羅各地有多家糧號,聲譽不錯,可是經過微臣調查,這金氏糧鋪實則暗藏貓膩。”沐正德言辭鑿鑿。

伍國公心中陡然升起怒氣,這沐正德還真是能編造,金氏糧鋪可是他母親一族的良號,他伍家選擇主母都是選擇富商的小姐,金氏當年可以說也是富甲一方,只是隨著母親嫁入伍家,漸漸被吞併了不少,可是到底根基還在。

這金氏糧號明著是金家的,可是這地契什麼都是伍家的,賺來的錢更是伍家每年一筆重要的來源,畢竟民以食為天,這糧食是每家每戶都少不了的,所以可以說金氏糧鋪讓伍家日進斗金也不為過。

至於為何一直沒有讓金氏更名為伍氏,其實也很簡單,那就是如今伍家的商號太多,都被皇帝盯著,這金氏明著的管理者都是金家的人,多少都能讓皇帝放輕戒心,所以這次才會想起用這金氏糧鋪。

安月恆一直沒有動作,心思卻是在飛速的轉動著,回想起自己最近想要用人卻是越發的艱難,想要藉助府中女子身後的勢力,卻發覺那些被他納入後宮的女子,卻是不知不覺蒸發了幾個,更是有幾個傷殘不堪,見著他畏畏縮縮。

當時他的心中就升起滔天的怒火,自家的女兒一個個變成了這般模樣,難怪不少人已經不願意幫著他辦事,當即他親自挨家上門送禮賠罪,只可惜他看得出來,不少人認為他連自家的孩子已經死了都不知道,這個時候賠罪,更顯沒用心思。

不用說,那些死去的傷殘的女子都是伍青青和北邦公主的傑作,她本是想著兩人相互制衡,怎麼也會保持一種平衡,再好不過,可怎麼會竟然生出這麼兇殘的局面,著實讓他大動肝火,當即讓兩人跪了三天。

思緒回過來之後,安月恆依舊話少了可憐,這次的計劃是他一手策劃的,想要翻身並不容易,除非是提前洞察了先機,只是自己用五石散一事吸引了老狐狸同沐寂北的注意力,而在暗中瞧瞧運作這次糧食的事情,一來讓沐正德大失民心,損失盟友,二來則是藉助皇帝打壓沐正德。

皇帝的身子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