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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苦心經營勾畫出的一張藍圖,卻是一步步毀滅,自己數年建造出的摩天大樓,卻也開始逐漸坍塌,世家大族接損姑且不算,就連自己手中的權力卻也已經開始震盪,這讓安月恆開始莫名的煩躁。
再看看這一年多來自己派人執行的任務,卻總是接連不順,不由得壓抑的厲害。
“王爺,是有什麼煩心事麼?”伍青青率先開口。
“即便是王爺有煩心事,也都是國家的大事,又怎麼會同你一介婦人說?”說話的是北邦公主。
自從伍青青生下了一個兒子之後,安月恆對伍青青的寵愛越發的多了,所以她同她之間的戰火便越發的激烈了起來,而少了沐寂北在暗中的幫忙,她總是屢次吃癟,所以對她的恨意也就更多了。
安月恆聽這著兩女沒完沒了的爭吵,心煩意亂,不由得想到寂晴,記得曾經他感到心煩的時候,她只是靜靜的站在他身旁,倒上一杯茶水,便退到了身後,不再言語。
而那時,後院中的那些女子同樣也都是鬧騰,可對他有用的棋子,卻是一個也沒少。
再看看如今,這兩個聒噪的女子,毀了他苦心經營多年的一盤棋,若是有朝一日他登基為帝,一定會將面前這兩隻聒噪的麻雀一同殺了!
“好了,你們都回去。”安月恆略顯不悅的開口。
伍青青和北邦公主也不敢多說,離開之後,安月恆卻是想到了那雙堅毅的眸子,寂晴,她就那麼始終站在自己身邊,不哭不鬧,好似沒有感情一般,只要是自己下達的命令似乎從來沒有不完成的時候。
這麼一想,安月恆忽然覺得自己似乎有些想念那個明明該是瓷娃娃,最後卻變練成了銅皮鐵骨的女子,在不知什麼時候起,那個會抱著他哭的女子,已經變得即便是血肉模糊也不會皺一下眉頭,失了女子該有的溫柔和柔軟,終日沉默的好似一把利刃。
而時間久了,他也真的把她當做了一把利刃,可是今日,也不知怎麼就想起了最初的那段日子,他會陪著她習武練劍,會幫著她給傷口包紮,也會教她寫字,給她將一些自己對人生的看法。
那時的他,還意氣風發,很年輕,即便是內斂,卻依舊帶著狂傲,卻總是不自覺的對她溫柔,可也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對他卻不過是眾多棋子中的一顆,以至於他對她的付出裝作看不見,直到最後,因為心底隱藏的那份畏懼,將她送與黃泉。
最初的時候,他並沒有什麼感覺,只是覺得鬆了口氣,可是隨著時間越發的久遠,他卻漸漸的開始感到心中的空虛和不安,而這種空虛,卻只能用更多的權勢來填滿。
安月恆想到自己的運勢開始下跌,似乎正是從她死之後開始,不禁自嘲道:“難道真的是報應麼?”
這麼多年她為自己做的事情他並非沒有看見,不是沒有絲毫動容,但是他一直堅信成大事者不拘小節,追逐權勢哪能被兒女情長所左右。
再者,那雙黑白分明的眸子始終讓他不安,隨著對她的利用和欺騙加深,自己便越發不敢同她對視,彷彿那雙澄澈的眸子能夠倒映出自己內心所有的骯髒和黑暗,他每每都會覺得心虛。
想著想著,安月恆也不知怎麼就想到了沐寂北,兩個完全不想像的身影,卻因為一雙相似的眸子而漸漸重疊在一起。
獨自呆了片刻,安月恆終於還是撇去了那些多愁善感,在他看來,什麼也沒有權勢來的更踏實,只有將權勢牢牢把握在自己手中,才能立於不敗之地。
沐正德在這次之後,忙活了許久,一直到第二年開春,才隱隱有作罷之勢,這件事直接牽扯出一批大臣,讓安月恆和伍國公防不勝防,勢力再次大大折損,而城外的災民們也分別領到了冬衣和糧食,甚至還給了一些碎銀,足以捱過這個年,等到春暖花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