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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寂北則是比較安靜,腦中不知始終在盤算著些什麼,直到次日天矇矇亮,她便再無睡意。
髮髻還沒有綰好,便聽見外面傳來了士兵的調動聲。
“小姐,洪興已經開始攻城。”青瓷掀開簾子走了進來。
沐寂北穿上衣服,便走上了主營帳,裡面眾多將士已經紛紛換上了鎧甲,正嚴陣以待。
趙鸞傑和伍思思不在,似乎正在城門處守城。
傅以藍和殷莫離見著沐寂北來,讓出了位置給她,其餘幾名副將見此有些不明所以,卻也沒有開口。
“現在形勢比較樂觀的一點就是,洪興雖然帶領五十萬兵馬駐紮,但是隻派遣出了十萬人馬與我們較量。”北燕王開口道。
“這樣倒是可堪一戰,只是洪興到底為何要這樣做?”一名副將開口道。
沐寂北冷聲道:“車輪戰。”
幾人紛紛一愣,看向她,沐寂北看了看天色,天還是灰濛濛的,並不很亮,太陽不過也才露出一點橘色的光輝。
沐寂北叫上了傅以藍和殷莫離,快步離開營帳,走向城牆交戰處。
傅以藍和殷莫離因隨著她的步子,登上城牆,看向城門外兩軍交戰的景象。
空中流矢穿梭,滿地戰火溝壑,喊殺聲劃破了黎明,不聞雞叫聲。
站在城牆之上,可以遠眺見敵軍安營紮寨在兩百里外,營中大概留守十萬士兵,其餘四十萬則紛紛囤聚在鏡城城外,三十萬整兵列陣,十萬正在同趙鸞傑所帶領的將士廝殺。
沐寂北清楚的瞧見,那三十萬人馬之首,一人身著銀色白虎獠牙鎧甲,雙肩豹子頭,身高八尺,比北燕王略矮一分,四十歲上下,頗有大將之風,似乎就是這次的將領洪興。
而男子身旁一名白衣男子,坐在椅子上,臉色蒼白,唇色鮮明,帶著幾分陰柔,眼中盡是溼儒的觸感,讓人沒由來便覺得不喜。
沐寂北臉色一沉,果然是齊俊。
齊俊似乎也瞧見了立在城牆之上的沐寂北,勾起嘴角,他要為他的家人報仇,大哥二哥,你們都看好了,我一定親手將這個女子送入地獄。
沐寂北對著身旁的傅以藍和殷莫離吩咐著什麼,兩人便紛紛點頭離去。
因著地勢的關係,對人數極為有限制,所以沐寂北一早就預料到,無論派遣多少人馬來,洪興和齊俊都很難一次大規模出動,按照這裡的地勢,齊俊應該一次可以出動三十萬人馬攻打鏡城,再多,就承受不了了。
只是讓沐寂北意外的是,齊俊竟然打算使用車輪戰,看來及便是齊家沒落了,也沒能讓他改掉自視甚高的毛病!不過這樣更好,倒是給了她機會。
趙鸞傑臉上染血,雙手因為剛剛砍在了厚重的盔甲上,被震的有些發麻,巨大的嘶吼聲彷彿天崩地裂,遠處鳥獸盡散,一聲聲巨響炸裂開來,也不知是不是山頭在晃動,一瞬間好似所有的聲音都模糊了起來。
沐寂北微蹙著眉頭看著場下的情景,臉頰可以感受到利箭擦來的氣流,從氣流中可以感受到其中的寒氣,聲聲嘶吼炸裂,耳膜顫動,這不同於她以往經歷的每一次刺殺,這是一場染血的祭奠。
風起雲湧,烈火燎原,吶喊聲與殘叫聲交織著,血光與刀光輝映著。戰場上空的羽箭在頭頂上來回穿梭著,士兵們一個個紅著眼憤怒的將寶刀砍向敵人的腦袋。
一名士兵心中驚呼‘糟了!’縱身一躲,一道藍光閃過,利刃拖著它長長的影子襲來,刺穿了他的肩胛骨,只聽一聲悶響,刀刃遁入皮肉,瞬間炸開血花,噴灑了來人一臉,這士兵只覺得自己整條胳膊的知覺都消失了。
但是他知道的是,因著盔甲的保護,他的骨頭還沒碎,但是鋼鐵鍛造的盔甲卻是碎成了片片碎片,迸濺到他的臉頰上,傳來火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