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月恆面目猙獰的看著臺下嬌俏的女子,他毀了自己的皇帝夢,毀了自己的登基大典,他是不會放過他的!

安月恆吹了聲口哨,四面八方竟然湧現出一批黑衣人,個個武功高強,竄入人群,迅速就死傷一片。

沐寂北皺起眉頭,這些都是安月恆的死士,重金培養的死士,和殺手不同,殺手是為安月恆去執行任務的,雖然也效忠於他,卻同死士不可同日而語,因為死士從小就被灌輸著一種思想,那就是絕對忠於安月恆,為他而死則是一件無比光榮的事!

而此刻的安月恆也瞬間就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在這個皇宮中他幾乎可以算是孤立無援了,如果盧引銘是叛徒,那麼在宮中各處佈置的陷阱和人馬,一定都已經被沐寂北剷除,也就意味著,剛剛沐寂北所說的話全部屬實。

安月恆只覺得自己的腳步甚至虛浮起來,老天真是給了他一個大大的耳光,在這種時候,卻是讓他辛苦建立經營的一切鬨然坍塌。

殷玖夜從一名侍衛手中拿過一把弓箭,搭弓,拉弦,瞄準了被一眾圈黑衣人擋在身後的安月恆,雙眼閃爍著耀眼的光芒。

“唰!”的一聲,殷玖夜手中的三支弓箭齊齊飛出,分別朝著安月恆射去。

安月恆的武功到底也算不錯,很快就驚覺了凌厲的箭風,三道寒光破開空氣,在他的瞳孔中縮成極小的圓點,向他襲來。

一名死士迅速揮開一隻箭矢,卻不想箭矢只是傾斜了方向,射向安月恆的大腿,安月恆同樣是快速閃身,躲開了令一隻利箭,可是因為殷玖夜三箭齊發,還有一隻利箭正對著他的胸前。

所以一時間安月恆處於了十分危險的境地,一隻箭矢奔著他的大腿而去,一隻奔著他的胸前。

撲哧一聲,利箭遁入皮肉的聲音,安月恆的大腿被一隻利箭穿透,血流不止,這一幕瞬間讓眾人驚呆了,這隻箭,明明是將他的整條大腿全部貫穿,這需要多麼深厚的內力!

至於胸前的那一隻利箭,安月恆身旁的一名死士,在利箭飛逝到安月恆面前的時候,迅速飛身而上,擋在了安月恆的面前,只是同樣令人震驚的是,那隻箭矢刺穿了死士之後,依然沒入了安月恆的身體半寸。

一口鮮血噴出,染紅了赤金打造的精美絕倫的龍椅,金黃之上,綻放出朵朵紅梅,十分刺目。

安月恆一把推開身前的死士,讓他同自己分開,箭矢的彎鉤勾破他胸前的皮肉,瞬間噴灑出大朵大朵的血色溪流,像是湧起的紅色浪花。

死士的屍體率先摔倒在地,而安月恆則是因為這兩箭,搖搖晃晃的從金鑾殿的臺階之上滾落下去,跌在了臺階的末端。

場中的打鬥並未因為安月恆的跌落而停止,那些死士像是沒有感情的機器,在人群中廝殺,而最終的結果不過是被砍成了爛泥。

安月恆再次吐出一口鮮血,噴灑在金色的臺階上,身旁的攢枝梭猊香爐依舊散發著淡淡的香氣,整個大殿依舊是金碧輝煌,因為染了血,卻更加顯得權勢的誘人。

安月恆趴在臺階上,只覺得周身鈍痛,胸口的上導致血流不止,他能感受到,那彷彿是他在流淌的生命,而大腿上的那隻箭,直接貫穿了他的骨頭,釘骨之痛,堪比萬箭穿心,火辣辣的灼燒感讓他一碰也不敢碰。

安月恆咬牙抬頭看向頭頂高懸的那把座椅,雙眼通紅,依舊在金碧輝煌的燈火之下散發著耀眼的光芒,捏緊了拳頭,緊咬著牙關,一步一步向上爬著,不。他是這西羅的新帝,不!他是安月恆,他不會輸的!

安月恆一步一步向上攀爬著,似乎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卻仍舊不肯放棄那皇位,身下拉扯出一道道長長的血痕,觸目驚心。

似乎實在是過於疼痛,安月恆爬到半路停頓了一會,大手捂住胸口,可胸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