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猜的沒錯,棺材裡的人應該就是她的母親,只是,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這一切又是怎麼一回事?

男人放緩了腳步,一步一步停在了棺材旁,看著水晶棺中安靜躺著的女子道:“涼兒,我又來看你了。”

深沉的聲音迴盪在空曠的冰室裡,男人雙膝跪在地面上,扒在棺材邊上,神情專注的看著棺材中的女子,仔細描摹著女子的眉眼。

“涼兒,你還是不肯醒來嗎?我都老了,你還是不肯醒來看我一眼麼?”

沐寂北和白竹都沒有走近,只是站在不遠處看著男人一個人自言自語。

空氣裡散發著濃重的哀傷,深沉而壓抑的愛意讓人窒息。

“涼兒,你看誰來了,我帶了你的孩子來看你,就算你怪我,不肯理我,可是難道你連你的孩子也不肯理麼?”男人的聲音帶著無限的傷痛,隱隱透露著乞求。

因著並沒有同她的母親有過什麼接觸,所以此刻沐寂北倒是比較平靜,將這名男子的話聽在耳中,卻反覆在心理琢磨著。

為什麼他會說楚涼怪他?難道說當年楚涼身死與他有著不可或缺的聯絡?

從沐正德口中得知,楚涼是難產而死,而沐正德也曾為楚涼建立了墓碑,他那麼深愛著楚涼,又怎麼會將楚涼的屍體交給別人?

那麼只能說一切都是這個男人動的手腳了。

“北北,過來,來看看你娘。”男人開口道。

沐寂北緩緩走過去,近二十年未曾見面,終於可以見一見她的母親了麼?

沐寂北停在棺材旁,向棺材中看去,眼中閃過一抹驚訝。

棺內的女子安靜而祥和,輕闔著雙眼,容貌和自己有著六七分的相似,可如果非要用一個詞來形容她的美,那就是冰雪之姿,那是一種從裡到外的晶瑩剔透,就好像乾淨到了靈魂一樣。

看著她安靜的閉上眼,似乎時間都停止了一般,就好像是海神的女兒,純淨的像一汪最清澈的海水,所有兇殘的猛獸,甚至怒吼的巨浪在她面前都可以變得溫順起來。

她不知道楚涼若是睜開雙眼會是怎樣一番景象,不過她想,那雙眸子一定是清澈的,智慧的,祥和的。

“娘?”沐寂北試著叫了一聲,可是楚涼依舊沒有一絲反應。

男子愛戀的目光落在了楚涼身上,沒有開口。

沐寂北轉過頭,反問道:“我娘為什麼會這個樣子?”

男子緩緩道:“你娘中了毒,原本只要服了解藥就可以醒來,只是她卻遲遲不肯醒來,用這種方式來折磨我。”

“中毒?”沐寂北反問道。

男人點點頭,沐寂北再次道:“我娘不是死了嗎?怎麼會在這?”

男人的眼中閃過一抹暴戾:“當年,沐正德接連娶了數個女人,這些女人勾心鬥角,處處陷害涼兒,縱然涼兒聰慧,能夠洞悉她們的陰謀詭計,卻從不對她們下手,而沐正德竟然也一直無動於衷。”

沐寂北微微蹙起眉頭,若不是瞭解自己的父親,聽著面前這個男人的話,自己還真要把沐正德當做是多麼十惡不赦的男人。

“直到後來,青國公主連同柳芝蘭暗中策劃,設計要讓涼兒胎死腹中,一屍兩命,我才終於出手。”男人似乎在回憶著什麼。

“你將計就計,同樣給母親下毒,卻對母親不會有所傷害?母親沒有想到你會這麼做,所以她避過了青國公主和柳芝蘭的毒,卻沒有避開你的?”沐寂北反問道。

男人似乎有些驚訝於沐寂北的聰慧,苦笑道:“相差無幾,卻也並非如此,你娘本是島主的女兒,身份尊貴自不用說,可卻跑了出去與外面的男人相戀,這本就不被接受,所以她便與島上脫離了聯絡,我曾偷看過她幾次,卻都瞧見那些女人竟然在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