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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不會是真的衝著那副西羅地勢圖,因為這張圖,讓安月恆以為柳家一定還藏有別的底牌,想要藉此機會把柳家榨的一二乾淨。”柳旺大膽的猜測著,側過頭同柳知書道。
柳知書聽後沒有開口,小個子孫青卻是接道:“我覺得這種可能極大,柳家如今有些強弩之末的意味,安月恆肯定不會這麼好心幫助柳家的。”
柳知書聽後搖了搖頭,再次端起酒杯輕抿了一口道:“這是必然,只是上次旺兒深陷牢獄,你三姑姑也還是澄江候夫人,他都不曾出手相助,可如今旺兒在明面上已經被處斬,再也不能出現在眾人眼前,你三姑姑也已經瘋了,瞬間沒落了不少,可安月恆卻一反常態的出手幫忙,難道不是很奇怪嗎?”
兩人聽了之後也都沉默下來,不再單純的認為安月恆真的會為了那一張圖而出手幫住柳家。
柳知書越想越不對勁,再次開口,像是說給兩人聽,又像是再說給自己聽:“要知道,若是他不出手相助,再借機打壓上柳家一番,柳家有什麼還不都乖乖奉上,統統都被他據為己有,可是為何他不僅沒有打壓柳家,反而出手相助呢?”
柳知書似乎已經漸漸猜到了問題的關鍵,房間裡的香爐散發著淡淡的香氣。
隔壁的房間裡,兩人正站在牆邊,從牆角的小洞看過去,男人正是安月恆,而女子正是沐寂北。
沐寂北聽見柳知書的話後,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轉身走到茶桌旁,給自倒了杯茶,開口道:“怎麼樣?王爺如今可是信了?這柳知書如今已經心存芥蒂,還怎麼會衷心為王爺辦事。”
安月恆眸色一沉,看向女子勾起的唇,卻是柔和的開口:“本王怎麼會不相信北北看人的眼光呢?”
沐寂北看了看安月恆,嗤笑一聲:“我說王爺,我們之間這一套還是免了吧,北北知道王爺不過是怕北北心懷不軌,對王爺別有用心。”
沐寂北心中知道,直到現在安月恆也沒有全意相信她,不過不急,她從來就沒指望能得到安月恆這個人的信任。
安月恆笑了笑:“本王如今位高權重,不知多少人覬覦本王的位置,一步踏錯,便是萬劫不復,怎麼能不小心呢?”
安月恆倒是也不否認,他知道,眼前這個女子既然已經看了出來,他就沒有必要再搪塞隱瞞,否則倒是得不償失。
“王爺也不必解釋,若是王爺能隨便相信了一個女子,北北倒是要對王爺的能力產生質疑了,若是有朝一日,王爺從高處跌落,王爺可不要忘了,北北一定會狠狠踩上一腳的。”沐寂北笑的花枝招展,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中卻是極其嚴肅的認真。
安月恆一怔,心頭一顫,絲毫不懷疑這個女子話中的真實性,他從未見過這樣有趣的女子,狠決果斷,既不失女子的溫軟柔情,又不乏男子覬覦天下的野心和手腕。
沐寂北垂下眼眸,其實安月恆早在自己當日在茶樓說出那番話後,便決定了要除掉柳家,沐寂北沒有說出來的,正巧被柳知書說了出來,也就是幫助柳家倒是不如踩到柳家,這樣柳家的東西還不都是成了安月恆的囊中之物?
安月恆這個人藏的深,便一心以為柳家一定還有底牌,卻不知,柳家是真正的窮途末路,要知道,當年收集情報,刺探各家機密,可以說都是她一手操辦的。
她跟在安月恆身邊,往往只要安月恆一開口詢問某一個人,她張嘴便能說出這個人的情報,不過她一個人畢竟還是忙不過來,當時的青瓷和銀屏同樣負責收錄工作,只不過她的工作要多一些,還承接許多其他任務,青瓷和銀屏以及手下一些人,都是由她負責調配。
另一面,柳知書幾人都沒有心情用餐,氣氛靜悄悄的,柳知書瞧見那隻香爐,突然起身,走到白鶴八角香爐前,拿下蓋子,放在鼻翼仔細聞了聞,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