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寂北的嘴角卻是扯出一絲冷笑:“你又不是皇上,你怎麼會知道皇上不會?你只管告訴皇上公主尊貴,卻不該是養在宮中的。”

沐建寧點點頭,在她看來,皇上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把北邦公主賜給安月恆的,現如今,安月恆已經權勢滔天,皇權岌岌可危,皇上怎麼會把這麼重的一隻砝碼加在安月恆的身上?那豈不是自掘墳墓?

沐寂北看了沐建寧一眼,便帶著青瓷轉身走了出去,青瓷忍不住開口道:“小姐,我也覺得皇上不會把北邦來的那個女人賜給安月恆。”

沐寂北搖搖頭:“若是皇上能聽懂我的話,便會下旨賜婚。”

“可是這樣一來,會得罪伍家的。”青瓷發問道。

沐寂北反問:“那麼是誰得罪了伍家呢?”

青瓷張嘴就要作答,卻是一愣,她本以為會是這個下旨的皇帝,可是仔細想來,卻不會是皇帝,得罪伍家的將會是安月恆,或者是北邦!而這兩個人,無論是哪個,伍家都得罪不起。

“我再問你,你認為伍青青和北邦公主,同時成了安月恆的妃子,你認為最後誰會贏?”沐寂北迴頭看向青瓷。

青瓷憑著這麼多年對安月恆的瞭解,開口道:“一定是伍青青會贏,我可沒忘,當初伍家培訓小姐的時候,甚至不惜教導小姐們床上的功夫,北邦一個驕橫的公主也許會吃些甜頭,但是最後一定會死於伍青青手中。”

正文 第七十八章 安府婚事

沐寂北點點頭“這北邦公主固然有著北邦這個強大的後盾,但是伍家在西羅的地位也並非一朝一夕就能撼動的,安月恆若是娶了北邦公主,這伍家固然會怨恨北邦,但是也同樣會怨恨安月恆。”

“小姐說公主尊貴不易養在皇宮的意思是?”青瓷有了些大致方向,卻再次開口。

“北邦公主的性格在哪裡都會樹敵無數,這西羅女子的明槍暗箭她可應付不來,總會死於她人之手,若是她死在宮中,北邦難免借題發揮,甚至伺機同安月恆聯手,要挾皇帝割據利益。而相反,若是北邦公主嫁給了安月恆,到時出了事情便是他的罪責,北邦對於這個權勢不輸帝王的男人也不會輕易善罷甘休。”

青瓷點了點頭“我明白了,雖然暫時看來安月恆得了北邦的支援,但是伍青青有伍家相助,總會除掉北邦公主,這樣一來,北邦必然把這怪罪在安月恆身上,而伍家也會因此對他產生隔閡,他便相當於受到內外夾擊。”

沐寂北點頭,這樣一來,安月恆必然要為了不遭受北邦的針對,而拿出不小的誠意,譬如真金白銀,譬如物資糧草,而這些東西都將是安月恆從自己的口袋中掏。那麼他苦心經營的一切不僅沒有進步,反而倒退了不少。

青瓷看著沐寂北的神情,只覺得安月恆這輩子利用女人無數,最終卻也會死在女人手裡。縱使他算無遺策,識人無數,可哪裡想得到,他所認為的純潔良善不染纖塵,只是有些女人心思的伍青青,剷除起敵人,從不手軟。

就算安月恆事後意識到,但是在當時他一定不會把女人間的爭鬥放在眼中,認為這將會影響大局,甚至會認為得到了伍青青和北邦公主,便是向前邁進了巨大的一步,就好似帝王,吸取各方勢力,相互平衡,殊不知這樣的做法是後院起火,讓他損失重大!

沐寂北勾起唇角,女人就是如此,愛你便可以為你去死,比如曾經的寂晴,恨你也可以為你活著的,看你生不如死,比如現在的自己。

沐寂北坐上相府的馬車打算回了相府,微蜷著腿上面搭了塊軟毯,身後斜倚著一方厚實的軟墊,十分愜意。

馬車上的松枝香爐冒著淡淡的香氣,沐寂北卻不自覺的想到了殷玖夜,那個男人現在可好?銅鑼國的兵將是否兇悍?

從滾著金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