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覺得你應該並不想入宮,想不通你到底想要什麼,竟然要這般委屈自己。”

“多謝六皇子掛礙,這宮中又有什麼不好?人人趨之若鶩的東西,這裡比比皆是,只要你有本事,這些便是屬於你的,難道六皇子不這樣認為?”沐寂北迴道。

“既然你已經做出了選擇,我也不再多言,只要是你自己的決定就好。”殷玖笙其實並不相信沐寂北真的是為了那些,不過他也並不是真的想要探聽什麼秘密,只是覺得這個女子不同以往,許是不該就這樣嫁給自己年老的父親,這樣多多少少有些遺憾。

沐寂北沒有再開口,殷玖笙也轉身離去了,沐寂北看著殷玖笙的背影目光幽深,並沒有注意到遠處在樹幹之後站的筆直的男人。

青瓷帶著猶疑開口道:“小姐,六皇子看起來似乎並沒有所圖。”

沐寂北點點頭,“殷玖笙其實從心底講應該是個良善的人,若不是身處權力漩渦,許是該是一個溫潤的公子,而不必像現在這樣步步為營,舉步維艱。”

“其實我覺得這樣的男人倒也不錯,比起安月恆那種狼子野心,忘恩負義的人,這種溫潤卻不失心計的男子倒是更般配小姐。”青瓷皺著眉認真的開口道。

“你盡是會碎嘴的胡說,這殷玖笙雖然天賦卓絕,可是卻終究少了一份帝王的血腥,怕是鬥不過安月恆的,從古至今,哪一位帝王不是踏著堆成山的屍骨登上的寶座,殷玖笙怕是還需要歷練。”沐寂北向青瓷分析起局勢。

其實,安月恆不顯山不露水,藏得極深,很多時候,就是都打到了家門口,你也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兩人並排離開,青瓷時不時的問些什麼,沐寂北也都是目光柔和的笑著回答。

直到再也見不到兩人的背影,殷玖夜才從樹後走了出來,面色無波,滿眼死寂,卻讓初一清楚的感受到了其中的陰鷙,殷玖夜本是來找殷玖笙的,他得到訊息說,最近安月恆要對殷玖笙動手,對手強悍,要格外小心。

可當他折了回去的時候,正看見她眉眼含笑的站在飛仙閣門前,看著丞相的人和孫家的人爭論不休,那溫軟的模樣,明媚的臉龐,在人群中一眼就讓殷玖夜找了出來。

而後他暗中追隨殷玖笙,卻發現他是在等著誰,本不想參與,可偏生就發現來人不是別人,正是那讓他屢次失控的女子,心陡然就懸了起來。

初一始終在暗處,看著殷玖夜那突然暗沉下來的眸子,初一便知這個男人已經十分不悅了。

可是初一卻不敢上前,他知道,這個女子儼然成了殷玖夜的執念,初一不知,這會是愛,是恨,是兩個人的生死相依,還是她們的彼此折磨,可是他知道,當有一天,主子明白了自己想要什麼的時候,那麼這些所有的壓抑都將噴薄而出,一發不可收拾!

要麼放下,要麼瘋癲!初一知道,殷玖夜早晚會做出一個選擇。

自從上一次夜晚,殷玖夜面色平靜的從琳琅院回來後,幽冥院中每日都會有一場屠殺。初一不由得回憶起前幾日驚悚的場面。

“放箭!”初一冷峻著容顏喊著口令,不發一言,身旁站著的是三個鬼面,每人手上的弓都搭著五根利箭,隨著初一的一聲令下,齊齊飛出,而對面的不是旁的。

正是一排嬌弱的女子,一個個淚流滿面,憔悴不堪,值得注意的是,這些女子皆是深藍色的抹胸長裙,女子們瞧著利箭飛來,一個個都顫抖不已,緊閉著雙眼,卻沒有一個敢亂動,不是沒有人想跑,只是她們親眼見過,那些鬼麵人是有多兇殘,那些死去的人又是多悽慘。

隨著利箭遁入皮肉的聲音,一群女子不由得哭聲連連,一個個跌倒在地,痛的忘乎所以,偶爾有兩個能忍的,咬著牙硬挺,仇恨的看著這些坐在旁邊的殷玖夜。

“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