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推開搶救室的門,瞬間被洪威還有陳友良的家屬圍住,都在期待陳友良在生命的最後,到底和蘇北說了些什麼。

“蘇北,我爸呢?”這個時候也只有陳雪菲這個親生女兒是關心父親死活的。

蘇北怔怔的看著她,吐出兩個字來:“走了。”

“爸!嗚嗚……”陳雪菲踉踉蹌蹌的衝進搶救室,醫生也已經進來,在陳友良的頭上蒙了一層白布,記錄下死亡時間等等,然後退出留給家屬一些時間。

搶救室裡,陳雪菲哭得昏天暗地,失去親人的痛苦是別人所無法體會到的,縱然是早知道父親會死,甚至一天前一個月前一年前都知道有這一天,但當這一時刻真的到來時,陳雪菲是無力的痛苦的,世界上最後一個親人也離開了洪博文出於所謂的夫妻感情,去做一些表面上的工作,而洪威則悄悄走到蘇北身後,小聲的問了一句:“蘇北,老陳臨走前跟你說了什麼?”

蘇北目光玩味的看著洪威,可恨之人自然有可憐之處,讓兒子在陳家忍氣吞聲這麼多年,也算你洪威處心積慮了,可是到最後,還是被死去的陳友良將了一軍,所以現在他看洪威,不僅是可惡,更覺得他可笑。

“呵呵,陳副總說,他這輩子就和你洪威關係好。”

“那是自然,不然我們也不會做兒女的親家。”當著親友和客人的面,洪威聽到這話也有些臉紅。

蘇北冷笑道:“所以老陳說,他一個人上路比較寂寞,讓我轉達洪總。他在奈何橋邊等著您,讓您也快點下去找他做伴。”

第90章 滾就一個字

陳友良死前的話縈繞在蘇北耳邊,只不過,要去承榆市找他這個私生子,還要送回江海,並且推上老陳接班人的位置,以現在複雜的狀況,還是比較難的。

蘇北陷入沉思的狀態,全然不顧走廊裡眾人期待的目光,關於陳友良臨終前到底交代了什麼事情,不只是洪威父子關心,甚至連柳寒煙這個外人都非常關心。

“請大家稍微肅靜一下,我是江海律師事務所的蕭國東,老爺子現在走了,我們誰都很傷心,但是老爺子的遺願我們還是要履行。在一個月前,老爺子的遺囑已經立好,具有法律效力,不過公開遺囑,要在鄙人,以及安書紀,還有這位蘇先生共同在場的狀況下,才會公開。所以,現在無論是誰都不要擔心和記掛老爺子遺產的問題,還是先把他的後事辦好。”

人群中,一個穿著肅穆黑西裝的中年人走出來,正是陳友良所交代的知名律師蕭國東。陳友良也知道,自己一死,關於財產分割和公司的諸多問題,都會擺上檯面,於是早就做好打算,想要我遺囑,先把我的後事安排體面,不管你願不願意,在我的靈前也得磕頭哭一鼻子。這也算是陳友良的一招後手了。

可蕭國東的話一出口,眾人的目光再次放在蘇北身上,安書紀是理所當然,而蕭大律師也不置可否,這個蘇北是什麼來頭,居然和前面兩人並列成為宣讀遺囑時的見證人。

能扛住這種巨大壓力的人選,必然是經過陳友良精挑細選的,安正陽是書紀,而蕭國東更是一位油鹽不進的鐵膽律師,加上蘇北這個已經漸漸嶄露頭腳的刺兒頭,洪威忽然意識到事情難辦了。

蘇北走過去,看了蕭國東一眼,“蕭律師,陳副總走的時候和我提到過你,從你的經驗來看,後事和遺囑公開需要多久?”

“兩週時間應該差不多,友良還跟你說了什麼?”蕭國東冥冥之中感覺到,陳友良在彌留之際,一定還交託蘇北更重要的事情了,而這件事連自己都不知道,而陳友良的遺囑他是沒有許可權單方面檢視的。

蘇北點頭又搖頭,人多口雜,況且他也不是百分之百的信任蕭國東。這話說起來雖然尷尬,但是陳友良在最後關頭,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一個可以相信的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