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重新敲幾了幾下,因為長時間睡不好而凹陷的眼眶裡突然閃現出了異樣的光芒。

兩張紙上的節奏似乎被宇涅彈奏成了一曲鋼琴曲。

“母親?”鳶尾試著喊了一聲。

宇涅高興的抓著紙,緊緊擁抱著鳶尾,“是他!是他!”

“誰?”鳶尾還是沒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

“是督則,是你師父,他來救我們了!”即使宇涅壓低了聲音,還是聽得出她聲音裡的喜悅與顫抖。

“母親,您確定嗎?”鳶尾重新拿起那兩張紙翻來覆去的看,這是什麼密碼,怎麼她什麼也看不出來呢。

宇涅直接在桌角兩手敲擊起來,看著的確像是在彈鋼琴一般。

“母親,您這麼快就背過這個節奏了?”鳶尾驚訝於母親的記憶力。

“傻孩子,”宇涅撫摸著鳶尾的頭說道,“這本來就是我年輕的時候自己寫的一首曲子的前奏,我那時候只寫了這個開頭,自己很喜歡,總是彈,但是後面內容怎麼想都不滿意。”

“那首曲子,只有母親和師父知道嗎?”鳶尾現在生怕是葉赫家族放出來的*。

“是,”宇涅點了點頭,“他那時候還幫我想過接下來的旋律,不過他在這方面也是個二把刀,把我前面的前奏學會了,沒事兒就會哼哼兩聲。”

“那太好了!”鳶尾高興的和母親抱在一起,“只是,既然師父已經來了這裡,為什麼不早點救我們出去?聽腳步聲應該是往那個喬伊的書房那邊去了。”

宇涅想了想,“會不會是想要我們母女命的人或許除了瑪嘉烈家族的那些人,還另有其人?就算救我們從這裡出去,那些人還是不會善罷甘休的,不把幕後的主使者抓出來,我們一樣還是非常危險。”

“也是,不過師父獨自一人實在是太冒險了。”鳶尾嘆了一口氣,要怎麼才能跟師傅裡應外合呢。

飛機遇到了氣流,顛簸的有些厲害,蘇北還是沒有醒,似乎是在做夢,蘇北的眉頭緊緊皺著,好像是看到了什麼不好的景象。

眼前是一片霧氣遮蓋的天台,旁邊有十三根參天柱,這不是正是那瓷瓶中的景象嗎?

“師父……是你嗎?”蘇北想要上前,卻被困在原地動彈不得。

霧氣中好似站著一個人,離著蘇北忽遠忽近,看不清面容,只有一個消瘦的人影。

“師父?”蘇北咬著牙想要衝破身上的捆綁,上前一看究竟。

不成想,卻撲了個空。

周圍只有一個空靈的聲音說道,“此去是難,此去怕無回……”

究竟是什麼意思?

空姐開始分發餐品了,走到蘇北這裡,看了看他的表情似乎很是痛苦,額頭更是出了很多汗。

“先生?先生?你還好嗎?是身體不舒服嗎?”

羅茜也注意到了蘇北的反常。

“蘇北?蘇北?先吃飯吧,一會再睡……蘇北?”羅茜伸手晃了晃蘇北的胳膊。

“不!不要!”蘇北猛然睜開眼,大喊著,空姐手中的飲料被這麼一驚嚇撒了不少,趕忙道歉,“不好意思,先生,我幫您擦一下。”

羅茜看著蘇北失常的表情,不知道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空姐的詢問還是沒有得到蘇北的回答。

“你還好嗎?”羅茜伸手在蘇北眼前晃了晃,卻見他的瞳孔還是十分空洞,“蘇北,你沒事吧?”

蘇北這才發覺自己並不是在那個古武禁地內,他的師父也早就死了,一切已經又過了十幾年,為什麼,為什麼還會再回到那個場景裡去?

在古武者的世界裡,所有一切都是有可持續性的,就像蘇北夢到那個天台,夢到師父,夢到那個聲音在對自己說那句話,就一定是有所原因的,一切是在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