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憶肯定比精分好治療,我就只好繼續假裝記憶缺失,好不容易才矇混了過去。

就在我以為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的時候,探視的人裡,來了個意料之外的人。

“蒙麗娟?”聽到這名字,我有點發懵,想了一會才明白,是朱小姐。

我像之前幾次那樣接待了她,給她倒茶剝香蕉,聽她問話。

朱小姐在屋子裡東看西看了一圈,才坐定下來。

她也問了我墓裡的事,我捂著後腦勺,假裝不記得。

“那這個呢?”她突然從脖子上取下她的吊墜,眼神直勾勾的盯著我看。

我搖頭,心慌的厲害。

朱小姐起身看了看門外,確定我們沒被監視,然後從 懷裡摸出了一截沒燒完的香。

“你要不跟我解釋下,這個東西是怎麼回事?”

我怕的厲害,裝了這麼多天,眼瞅著醫生都要判我沒病了,可不能栽在她這裡。

“我不知道的,我失憶了。”我還想裝,朱小姐直接抓住了我的領口。

“別裝了,我知道你都記得,你不敢說,只是怕被一直關在這裡,是不是?”

聽到朱小姐這麼說,我也猶豫了。

“啪。。”

沒等我反應過來,朱小姐直接點著了那半截沒燒完的香,一時間,一縷青煙緩緩的朝著屋頂飄去。

我立刻閉上了眼睛,因為我知道,下一秒,我就會看到不想看的東西。

“這東西,我從來不輕易點,能讓我燒掉半截的,肯定是發生了什麼大事,你要是不說,不如聽聽他們怎麼講?”

朱小姐威脅著我,讓我睜眼看看四周。

我怕的要死,很堅決的搖了搖頭,雙手死死的捂著眼睛。

“行了,逗你呢,那些鬼都告訴我了。”朱小姐突然笑了起來。

我這會也意識到了不對,那股味道不對,她燒的就是普通的薰香。

“這麼說,你都知道了?”我睜開眼睛,果然,屋子裡沒有其他東西出現。

“姓呂的那傢伙腿上的傷太詭異了,我總得找人問問吧,這一問不得了,還真讓我問出東西來了。”

朱小姐壓低了聲音:“那個邱悅,到底是怎麼回事?還有時間流實驗室都是真的麼?”

我心臟跳的很快,門口確實沒人在偷聽。

可是我還是很怕,我無法確定朱小姐是不是夢晴安排過來套我話的,如果是,那我徹底完了,事到如今,也就只能賭上一把了。

見我不說話,朱小姐急了:“說撒,你這個人怎麼這麼迂?”

“大姐,我現在這樣子,你也看的出來,我是個精神病,我要是承認你說的那些東西,我這輩子這病可就治不好了。”

我一把將她手裡的吊墜搶了過來:“你不是真想知道麼?”

我點燃打火機,在朱小姐驚恐的眼神中,將那吊墜靠了上去。

“不如,聽聽他們怎麼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