條蛆蟲在地面上難受的掙扎。

秘先生驚愕之餘趕緊四下張望卻是沒有發現有關張福生的蹤影。

“淺淺,你怎麼樣了!”

秘先生趕忙跑了過去,可面對這樣骯髒扭曲的白淺,他是無論如何也下不去手。

“張福生!”白淺臉龐上被她自己撓出一道又一道的血槽,她好似地府深處隨處可見的冤鬼,她內心的陰暗順著手心裡的血不斷的滲透往外,而這也是對她從始至終一貫保持著的良好形象的一次徹底毀滅。

“張福生!”白淺痛苦的嘶吼著,她的嗓音裡,每一個字都蘊含著無比的憤怒和怨毒。

站在她身邊,秘先生也是第一次見到如此情緒失態的白淺,他沒能說的上話,只是在一旁默默運轉著功力,當務之急是先幫助白淺穩定好狀態。

而另一邊,揹著瘋瘋癲癲的張福生沿小路一直往外,跑到處沒人的地方,這才敢停下來到尹仲,大口喘著粗氣。

“誒,道長,咱這還真是有緣啊!誒~你…誒誒,別…咱自己人…”

尹仲剛放下張福生,後者突的掐住他的脖子,模樣兇惡好似沒有理智的野獸。

被張福生單手拎到半空中的尹仲一副我特麼日了狗的表情,他何止是無語凝咽,簡直就快要窒息了。

再這樣下去,就直接被張福生給捏死,於是,他從口袋裡使勁掏了掏,最終拿出一張疊好的黃角。

他把那符紙貼到張福生胸口,頓時,一股奇異的力量將張福生整個控制住。

脖子上的力停止過後,尹仲艱難的掰開了對方的手指他跳了下來。

張福生依舊面目兇惡的待在原地,似乎成了一座雕像。

將剩餘兩張塞好,尹仲鬆了口氣的同時也無奈道“沒想到,你當初送我的三張定身符,這第一張是用在你自己身上。”

不過,說歸說,他也在思考“難不成是那娘們餵了你吃什麼藥,把人給逼瘋了?”

這黃符的效用是半刻鐘,尹仲準備還是直接開溜,反正張福生道法高深本事比他強多了,應該不會出事。

可就在他剛起念頭,那邊,被定身符制止住的張福生身子一抖,猛地他又能行動起來。

尹仲下意識的就要爆一句粗口,可還沒來得及就被福生一隻手給按住。

“我…給你的?”張福生說話的語氣很是奇特,他似乎是在刻意壓制著某種慾望,以至於,每一個字都顯得極為喑啞。

“恩人!恩人你不認識我啦?我是尹仲,就是在隋城裡救過你的那個尹仲啊恩人!”

“尹仲…”

張福生想了想手上的力道減輕了些,繼而,他把地上趴著的尹仲拎起來,眼中漆黑的血色瞳孔如同寶石般盯著對方,他咧開嘴笑了笑道“我記得你!”

待在半空中的尹仲現在的樣子簡直要哭出來,被這樣一個怪物說我記得你可不是一件好事。尤其是,他笑得時候,臉龐上的肌肉還在抽動,而那表情似乎在說“你好像很美味”的樣子。

努力控制著情緒的尹仲腦子裡飛快思索著,他問“恩人,您怎麼會在這兒?”

福生搖了搖他,繼而隨手將尹仲放下,他表情是在笑,但嘴角卻相互咬著,他說“我忘了,但現在,我覺得,殺人似乎很有趣。”

他說到殺人這個詞的時候,尹仲臉皮也跟著抽搐了一下,他沒敢順著福生的話往下聊,而是伸著腦袋往四下看了看,小聲道“恩人,現在他們在攻城,朝廷和地府打了起來,那裡人多,您看咱們是不是要從另一個方向突圍過去?”

福生舔著嘴唇,他看著尹仲指的方向,嘴巴喃喃道“戰爭?”

他開始咯咯笑著,雙手捂住嘴巴,彎下腰背,笑得身子都開始打顫,繼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