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的腰部。“修羅之怒”本就比“蜻蜓切”為短,巨大的劍形槍首也更加利於近戰,如今兩人離得如此之近他的優勢更加明顯了。

本多忠勝收招立槍擋住了這一擊,看起來似乎有些手忙腳亂。這確實也難怪,“蜻蜓切”似乎有些太長了,而且是在這樣運轉不便的河水裡。可就在我們在岸上暗暗鬆了一口氣的時候,變故再次突然發生。

本多忠勝雙把一擰一拉,“蜻蜓切”就在他手裡變成了兩杆,並且中間以鐵鏈相連,下半截的槍桿繼續原來的工作。而上面地一截“短槍”霍然刺出。“去死吧!”獰笑中本多忠勝地刺向新八郎的咽喉。

“啊~!”不知道岸上有幾個人驚呼。反正我是喊了出來。可是喊到一半卻又戛然而止,木登登地看著眼前這一切。

本多忠勝自己也不能相信,低頭看看自己的前胸他實在不能相信會有這樣地事。在那裡“修羅之怒”巨大的鋒刃深深地刺了進去。只怕後面也會有不少冒了出來,不過此刻這對他已經不是那麼重要,因為鮮血正順著那把兇器像小溪一樣嘩嘩奔湧而出,流到河面上擴散成了一大片。

他又先前看了看,“蜻蜓切”的槍尖孤獨地停留在半空中,而那個目標正站在自己馬前的河水裡。

“記得嗎?你在我面前用過這一招!”新八郎微笑著說出這話時將手中的槍桿一擰,本多忠勝胸前的傷口更大了。“知道我為什麼幾次力拼,都沒有能將你擊落嗎?因為我的腳早就離開了馬鐙,就是為了你這一招準備的。如果你還有來生的話一定要記住,有什麼‘絕招’千萬不要讓我看見!”

最後一刻本多忠勝是否後悔我並不知道。因為他的身體已經由於“修羅之怒”地抽出向後倒了下去,巨大的重量使河水發出了噗嗵一聲,隨即又緩緩浮了上來。

“快,快去幾個人把他撈上來!”我對著身邊還在發楞的侍衛們大聲喊到,立刻有幾個手腳麻利的跳下戰馬下到了河裡。

“主公,這次我幹得不錯吧!”新八郎扛著“修羅之怒”淅瀝嘩啦地走了上來,他的戰馬自覺地跟在後面。

“好!非常好……要給你記一大功!”我嘴上算然這樣應付著,可眼睛卻一直盯著河裡正在進行打撈本多忠勝屍體的工作。

本多忠勝被抬了上來,渾身鎧甲中還在往外流著水。因為剛才落馬他的頭盔掉了,失血過多變得蒼白的臉上眼睛瞪得大大的,顯得是那樣執著而不甘。

“好……很好……”我叨咕著圍著他地屍體轉了兩圈,然後站住腳對櫻井佐吉吩咐道:“把他身上的盔甲全都擦乾淨,要像全新的一樣。遺容也要整理一下,不能有絲毫不乾淨的地方!”

“是!”櫻井佐吉立刻回答,但還是忍不住問道:“那然後呢?”

“然後?然後自然是給德川軍送回去!”我指著本多忠勝說道:“找塊大門板抬上他,還有他的槍、馬和頭盔。只是這個傷口不要動,一定要讓所有人看清他身上只有這一處傷口。另外還要對德川的人說清楚,我們多方尋找也沒有找到本多大人的馬印,這話一定要在大庭廣眾之下說!”

隊伍再次開始行進,池田恆興卻是沒有馬上回去。“懷必死之心前來求戰,本多忠勝不愧為一名真正的武士,算是值得這樣的禮遇了!”

“嗯?”我斜著眼睛看了他一眼。

“怎麼,我說的有什麼不對嗎?”他被我這一看有些發毛。

“珊瑚,你怎麼說!”我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而是向珊瑚問到。

“本多忠勝以‘不明’身份前來偷襲殿下,殿下卻感其義勇,命手下武將與其單獨公平交戰!”珊瑚騎在馬上回頭一望,笑容中帶著幾分譏誚之意。“三河武士雖然武勇無畏,但是所行卻未免不夠磊落。至於說到對待武士理念的尊崇,德川家康是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