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我對島津家並沒有過多的怨恨!”我說了著嘆了一口氣,此時不知為什麼竟然不想作那些做作的表示。“大家的利益有所衝突,迫不得已走到了敵對的立場。之前地事情我不會介意,也希望幾位不要介意。還希望今後能夠好好合作!”

“不敢當,願追隨諸星殿下!”四兄弟又一起施禮。

“這次讓島津家交出一半的領地,雖然有些遺憾但也是不得已的事!”我衝他們擺了擺手然後說到。“這次只給島津家保留了薩摩、大隅兩國,領地降到了四十六萬石,這也是綜合考慮了各方立場作出的決定。不過我也知道,各位都是真正的武士,交出率領部下們浴血奮戰得來的土地,心情自然不會毫無感觸。作為我自然也理解各位的想法。但能做的只是請諸位以大局為重了!”

“島津家本是罪不可恕,能得諸星殿下寬育存一條生路已經是感激不盡了!”島津歲久十分“感動”地說到。

“罪不罪地就不必在這裡說了,其實是怎麼回事大家心裡都清楚!”我對於樺山久高的說法倒是比較欣賞,老實說已經有很多年沒有聽過那樣的話了。

“諸星殿下以天下安危為己任,不知可有我們島津家效力的地方嗎?”島津義弘突然說到,使屋內原本輕鬆的氣氛陡然一緊。

“哦……”我的氣息微微一窒,有些詫異地看了他一眼。

在我的記憶裡島津義弘是四兄弟裡最為傑出的一個,不但文武全才而且性格上剛毅果敢,不過我今天一見長得卻並不算出眾,只是個有些黑瘦。剛剛步入中年的人。沒成想半天沒說話的他一出口就是驚世之語。

這裡面地意思已經是很深了。

“義弘殿下……有什麼見教嗎?”我微笑著反問了一句,同時緊緊盯住他地眼睛。

“島津氏自來只是偏居九州一隅,十分希望能夠為天下盡一份力!”島津義弘振振有辭地說到。其餘三個也都是一副鎮定自若的神情。“我們島津一門數十年苦鬥不息,卻始終跳不出九州這個小小的圈子,既然天命不屬我,那也是莫可奈何地事情。今日九州雖然承平但是天下未靖,我島津義弘願率三千健兒隨諸星參議殿下同赴京都!”

我在心裡微微嘆了一口氣,在九州第一個說出來這句話的居然是島津家,僅憑著這一點,就和大友家有了高下之分。當然,大友宗麟也算得上是一代梟雄,但是隨著年齡的增加魄力也是大大降低了。有生之年只怕再難跳出九州這個圈子。而島津家則完全是另一幅局面,真正是立足九州放眼天下!

我這麼說並不是說島津家還圖謀天下霸業,他們只怕已經放下了這份心思,但這與積極參予並不矛盾。請試想一下,主動加入決定天下命運的合戰是一種什麼氣度,至少不是甘於作個寂寂無聞者。有時候我甚至覺得現在的大名們普遍還敢不上應仁之亂那個時代,當時響應山名和細川號召遙遙而來的遠路大名可是以數十計的,不像現在這些傢伙,數陀螺的抽一下轉一下。

“幾位殿下的這番心意我領受了。但現在還不是時候!”我收回目光淡淡的一笑,同時又端起了面前地茶杯。

“現在還不是時候?”四兄弟俱是一愣,很是不明白我的意思。現在天下人誰都知道箭已經搭在了弦上,怎麼還能說不是時候?

“那殿下認為什麼時候才是時候呢?”家久脾氣稍顯急一些,竟然直接問了出來。

“究竟什麼時候我也說不很準,一切只有看上天的意思了!”我並沒有絲毫見怪的意思,只是將手中的茶慢慢淺呷著,彷彿是什麼絕頂的美味。“其實九州也是天下一隅,幾位殿下想為……想為……朝廷效力也未必就非得去近畿不可。有時候我甚至覺得這裡比近畿還重要,說不定誰會引導誰呢!”

“這……”島津四兄弟飛快地彼此交流了一下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