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卻把一切都責怪到了慕閒的身上,見慕閒一反常態地跟自己招呼,他還以為慕閒是在取笑自己,他頓時便被激怒了。

鍾修筠僅僅走了兩步,便被一座鐵塔給攔住了去路。

鍾修筠抬頭一看,正是剛才那個東張西望的土包子,他眼中閃過一絲猙獰,整個人便狠狠地朝凌戰撞了過去。

凌戰並不明白慕閒跟鍾修筠之間的恩怨,更沒有提防鍾修筠會突然間出手,鍾修筠撞向他時,他的腦子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可是身體卻習慣性地做出了反應,沒有任何花哨地撞向了鍾修筠。

要知道從石塘鎮到孤雲城的路上,凌戰可是修煉了一路的《滅天九絕》,煮飯在練、吃飯在練、走路在練,睡覺還在練,他跟山壁對撞、跟慕閒對撞,更是跟妖獸對撞,以至於撞擊已經成為了他的一種本能,印入了他的靈魂深處。

只聽得“砰”地一聲悶響,鍾修筠跟慕閒重重地撞到了一塊。

下一瞬間,鍾修筠如遭雷殛,白皙的臉蛋瞬間變得通紅,身子也有如斷了線的風箏一般倒飛而去。

而凌戰卻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一臉的茫然神色。

在鍾修筠撞向凌戰的那一刻,慕閒便不忍地閉上了眼睛,當他發現事實跟自己料想的完全沒有出入時,他不由深深地為鍾修筠感到默哀。

鍾修筠被凌戰給撞飛,倒不是說鍾修筠的實力不如凌戰,事實上鍾修筠身為澹臺彥君的跟班,他的實力已然達到了真元境初期,即便在整個雲央學院中也是名列前茅。

只是鍾修筠低估了凌戰的天生神力,更是低估了《滅天九絕》的威力,他對凌戰出手,僅僅是想教訓一下凌戰,並沒有出全力,甚至沒有動用真元力,而凌戰則不然,身體的條件反射讓他根本就無暇去控制自己的力道,以至於陰差陽錯之下便出現了這樣的戰果。

“土包子,我要殺了你!”鍾修筠身子落地後半天,他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情,然後雙眼瞬間變得血紅,他目齜欲裂地大吼了一聲,方圓數十米的天地自然之力迅速地在他手中凝聚。

感覺到鍾修筠身上那駭人的氣勢,凌戰的臉色不由變得慘白,只是想了想站在自己身後的慕閒,他眼中又閃過一抹決然,愣是沒有挪動身子半步。

“鍾修筠,校園內禁止鬥毆和殺人,你這是不想在學院中混了麼?”眼看鐘修筠身邊凝聚的天地自然之力已然達到頂點,一場巨大的風暴就要降臨時,慕閒眼神一冷,漠然出聲道。

聽到慕閒的話,鍾修筠身上的氣勢不由一凝,整個人有如被淋透澆了一盆冷水,一下子清醒過來,他醞釀了半天的風暴也瞬間熄滅於無形之中。

雲央學院禁止鬥毆,更加禁止殺人,凡是觸犯這兩條院規者,輕者被逐出學院,重者被關進妖獸塔,生死由天。

雲央學院在盛周王朝的名氣實在太大太大了,很多人削減了腦袋想鑽進來都做不到,所以沒有哪一個已經進來的生員願意被逐出學院,至於妖獸塔,那更是一個令人聞之色變的存在,到現在為止,還從來沒有哪個生員進入了妖獸塔後而能夠活著出來。

“土包子,有種你就永遠窩在學院中,不然的話,少爺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鍾修筠急促地呼吸了一陣後,總算是勉強控制了自己的情緒,一句話說完後,他又把頭轉向了慕閒,冷聲道:“廢物,你不要以為雲央學院能夠庇護你跟這個土包子一輩子,你剛剛返校,可能有一個訊息你肯定還沒有來得及知道,因為你的無端逃課,你已經被學院給嚴重警告,要是你這一次的學院測試不過關的話,等待你的將不是留級,而是直接被逐出學院,所以你以後不要用學院的規則來壓我。”

“我無端逃課?”聽到鍾修筠的話,慕閒不由愣住了,自己臨走前不是已經跟下院的總教習請假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