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看吧,周安鵬這一回,準保是吃個啞巴虧,投訴無門。”

“走,上樓去看寶寶去。”安程主動牽著大壯的手。

從許阿姨那裡接過寶寶的時候,寶寶早就睡著了。

小小地,軟軟地一團,團在大壯的手臂上。

安程和大壯兩人一起湊在寶寶的小臉邊上,嬰兒特有的奶香氣息叫人的心都要萌化了。

本來別墅裡有專門為寶寶裝備的嬰兒房和玩具室,可是,寶寶還太小,安程不放心,在主臥里加了一張移動式的嬰兒小木床,好夜間照看寶寶,換個紙尿片什麼的。

大壯把寶寶抱到小床邊,小心翼翼地把他輕輕地放上去。寶寶從人體落到小木床上還是有點感覺,他先是張開小嘴兒,迷迷糊糊地“咿唔”了幾聲,隨即張開眼睛,轉著一對黑黑的眼珠看了看湊在自己面前的兩張臉,忽然,嘴巴一扁,“哇哇”地哭了起來。

“你怎麼抱寶寶的?看看看,又把他弄醒了!早說了我來!”安程不滿地埋怨。寶寶一般睡著了就不會醒,而一旦醒了就半天不睡,那就難哄了。

大壯靈機一動,說:“沒事,我去給他弄一瓶奶來,他喝著就不哭了,一會兒就睡著了。”

奶瓶絕對是個萌物!反正他家這個小吃貨就是,隨便哭得多厲害,只要一含上奶嘴,就馬上不哭了,而且,喝奶是個力氣活兒,往往會看到寶寶開始喝得腮幫子一鼓一鼓地十分用勁,一會兒就漸漸地鼓得慢了,再看那眼睛,像是糊上一層米漿似地,漸漸地就黏上了睜不開了。然後,這個世界就安靜了。

安程用手肘撞一下大壯,說:“每次寶寶哭你就給他衝奶粉,就沒別的招數了?寶寶現在長乳牙了,晚上喝奶,沒辦法清潔口腔,要長蟲牙的。”

看著寶寶還在哭,大壯就要伸手去抱,說:“那就抱著到處走走吧。”一般嬰兒都喜歡人抱,抱著顛著就不會哭了,這是大壯除了餵奶之外的哄孩不二法寶的另一個。

安程拿手擋了一下,說:“別別別!越走越清醒,還是讓他睡。我來拍他,你去拿口琴,給寶寶吹一段搖籃曲,哄他睡。”

小兩口的齊心協力之下,寶寶終於睡著了。

可以做一點不適宜少兒看到或者聽到的事情了。

可是,平時總是猴急猴急死皮賴臉的大壯卻沒什麼興致,單手婆娑了兩下安程溫熱滑膩的肌膚,忽然說:“一直說要去上夜校讀函授,總是偷懶沒去,明天我去看看有沒有合適的。”

今天遇上的事情一直在大壯的腦子裡打轉,謝達敏是情敵,他的蔑視和侮辱大壯還可以當做是失意者的叫囂,而周安鵬呢,儘管跟安程兄弟不睦,總是一家人,他那一口一個“賣肉的”“吃軟飯的”“倒貼”什麼的,卻叫大壯無法不介懷。

其實,這真不是大壯想要的,只是命運的邂逅,一直推著他走,走得又快又急,一下子成了有錢人家的乘龍快婿,房子、車子、票子都有了,事業的基礎也確實是托賴了周家之力。

到了現在,他再怎麼羞愧不甘,他這別人眼裡的癩蛤蟆終是將天鵝肉吃到了嘴。泥腿子、土農民的出身無法改變,只能在別的方面奮起直追了。

不管怎麼樣,努力總有回報,他田大壯,要做堪與安程比肩的男人,令寶寶驕傲的爹爹。

安程懂大壯的心思,說是偷懶,其實也不是,自來魔都之後,辦公司,生孩子,帶孩子,還有中途去h國找傅爸,大壯幾乎沒有什麼閒著的時候,現在也是,大壯一門心思都撲在狩獵山莊的籌辦建設等事情上面,回家都累得很了,還要陪著寶寶玩一會兒,哪有時間精力再去讀書上夜校?再說,一般上夜校的主要目的就是為了拿文憑,大壯現在自己是老闆,文憑有沒有都無所謂,而他非要這麼百忙之中抽空去讀夜校,原因也只有一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