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人,多則百八十人的作業,即使一週上兩堂課,也是堪稱沉重的教學任務。

哪怕是一人一篇文章,一百人的文章看下來,也差不多有想死的衝動了。

到高校擴招以後,高校的作業也就幾近於無了。

不過,80年代的大學,依然保持著這種良好做法,雖然不能保證每個學生都學以致用,但點滿基礎知識樹還是沒問題的。

像是許正平這樣的副教授,雖然教學任務之外還有沉重的科研工作,雖然一間狹小的辦公室裡要坐四個人,雖然每天忙的連睡覺的時間都緊張,但批改起作業來,還是聚精會神,認真非常。

三五不時的,還有學生來辦公室裡問問題,許正平一週三天坐班,來問的學生很多。

這也和他的水平有關,因為對問題解釋的清楚,有些外班的學生也來問許正平問題,他都是一視同仁,並不覺得浪費時間。

當然,如果問題太沒有水平,許正平也會用簡單的單句回答讓人下不來臺。

既然無心學術,那就沒必要浪費寶貴的大學名額,許正平一直是這樣想的,只是很少說出來罷了。

只是今天,許正平有些心不在焉。

就在昨天,楊銳將準備好的專案說明交給了他,明言會在接下來幾天開啟新專案,許正平將信將疑。

現在回想起來,許正平卻是有點希望楊銳真能做到這一點。

“請問,哪位是許教授,許正平教授?”又是一名學生敲了敲門。

“我是。你是哪個班的?”許正平沒有抬頭,先將正在批的作業弄完了。

學生乖乖的等著,待許正平的工作完成了,笑道:“我是賀全貴,咱們見過,我在唐教授實驗室裡幫忙,我是來給楊銳送檔案的。”

話說的有點囉嗦,但清清楚楚。

許正平卻像是沒聽清楚似的問:“送什麼檔案?”

“新專案的相關資料,給您放哪裡?”

“就放桌子上吧。”

“恐怕有點放不下。”賀全貴說了一聲,跑了出去。

一會兒,賀全貴和另外三名同學,搬著四個大箱子進門了。

“放這裡!”賀全貴先將箱子放在許正平桌子上,另外三名學生趕緊跟上。

箱子落桌發出“咚”的聲音,四個大男生也是開始大喘氣。

“這些都是資料?”許正平站了起來。

“不光這些,還有四個箱子,我們這就搬。”賀全貴說著就出門去了。

八個大箱子,一張桌子自然是擺不下的。

最後,許正平還是讓他們將之堆在了自己的椅子後面。

“全是資料?”許正平看過的資料不少,但像是楊銳這樣子搞的,他還沒見過。

最起碼,其他人不會浪費這麼多影印紙和列印紙。

賀全貴去過華銳實驗室,知道楊銳做事的風格,笑笑道:“全是資料,有的是期刊,有的是影印和列印出來的,您一會兒有空了,麻煩給楊銳打個電話,具體他有說明。”

許正平緩緩開啟箱子,裡面果然滿滿的都是書籍、期刊和影印件。

“這也太浪費了吧。”同辦公室的另一名副教授過來,捻起一本裝訂出來的影印件看,雖然是雙面影印的,但白花花的紙就用一次,還是不太符合中國人的思維方式。

“電話打到唐教授的實驗室?”許正平顧不上看這些資料了,先在辦公桌的本子上找分機號。

賀全貴點頭說是,就在旁邊等。

電話一會兒就通了,許正平聽見楊銳的聲音就問:“你這些資料,給我幾天時間看?”

“資料就是給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