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養也……

光看那些可憐的肉塊,他就可以感到心有慼慼焉了。

希望中午訂的那束雛菊可以討她歡心,他只能祈禱了。

下午五點五十八分。

水潾凌對著花店送來的一大束雛菊,而惡狠狠地瞪著總裁辦公室的門扉。

雛菊?好清新喔~~

這次是清純小美女喔!送雛菊?水潾凌瞪著那束花,心裡不停地嘀嘀咕咕。

中午不吃她煮的飯就是特地跑去訂這束花?

還神秘兮兮地……

要是怨念真的有強大的作用的話,這束被水潾凌瞪得如此用力的雛菊,大概早已枯萎了千百萬次了。

她真想弄瓶鹽酸,偷偷倒一點在花束底部裝水的地方喔!

不過滿肚子不爽歸不爽,水潾凌還是硬擠出個專業的笑容,將花束送到總裁辦公室。「總裁,您訂的花送來了。」

「太好了!我還想說怎麼這麼晚還沒送到呢!」葉皓故意裝出很如釋重負的聲音歡欣地說著。

一股陰森的寒意浮上水潾凌的臉,約莫三秒鐘後,她突然露出燦爛的笑,「是啊!有點晚,兩分鐘前才剛剛送到。」

「真謝謝妳!放桌上就好。」葉皓有注意到水潾凌的表情變化,不過他決定暫時不動聲色,看水潾凌想做什麼。

「好的,總裁。」水潾凌快快樂樂地將花放在桌上,然後一臉好像突然想到什麼似的無辜樣。「可是……可是……總裁……

有件事,我不知道該不該說?」

切記切記,當有任何人說到這句話時,最好的回應該是──那你就什麼都不要說了。

然而葉皓並沒有如此回答,他卻選擇這種回答,「怎麼了?妳說啊!」

「是這樣的……我剛剛……剛剛……看到花裡有冒出毛毛蟲……」水潾凌遲疑地說著,臉上的表情很無辜又善良。

「怎麼會這樣呢?」葉皓的聲音聽起來也很急切。

「是啊!而且花裡又有蟑螂屎……」水潾凌又補充了一句。

「糟糕!這是晚上要送人的耶!怎麼會這樣?」葉皓的聲音聽起來真的很沮喪,表情也很難過。

「總裁,您怎麼會想到訂雛菊這麼容易長蟲的花呢?」水潾凌看起來很是擔憂的樣子。

「我想說這花比較適合那女孩子啊!」葉皓很是「挫敗」地說。

「什麼?送女生?總裁您居然買雛菊送女孩子?」水潾凌馬上大驚小怪地尖叫。

「怎麼了?送女孩子雛菊有什麼不對嗎?」葉皓一臉不解。

除了不能送桔花,那是喪禮用的,雛菊應該不等於桔花吧!

「總裁,難道您不明白送女孩子雛菊的含義嗎?」水潾凌緊張又惶恐地說著,一副送雛菊是件不可寬恕的罪過。

「不知道。」葉皓搖搖頭。

「那代表你歧視那女孩子啊!」

「怎麼說?」

雛菊等於歧視,他聽都沒聽過。

「呃……呃……那……那……那表示……」水潾凌想了一下,繼續大驚小怪地說:「那表示你認為那女孩子很隨便、是出來

賣的啊!」

雛菊等於雛妓?

「是這樣嗎?」葉皓狐疑地看著水潾凌。

「是啊!是啊!」水潾凌拚命地點頭。

「怎麼說?」

「嗯嗯……總裁沒聽過風中的雛菊嗎?」水潾凌眼珠子轉了一轉,馬上又繼續說下去。

葉皓點點頭。

「就是啦!」吞了口口水,水潾凌繼續說道:「您想想喔!風中的雛菊看來是不是很脆弱?」

「是呀!」葉皓贊同道。

「所以啦!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