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慕梓煙低聲道,“娘放心便是,義兄不會出事兒。”

“但願如此。”齊氏嘆了口氣說道,“這個家可再經不起折騰了。”

“娘放心便是。”慕梓煙便又將適才的話重複了一遍。

齊氏點頭道,便轉身寬慰了蘇沁柔幾句,起身離去。

慕梓煙坐在一旁看著她,“早先得了邊關傳來的訊息,那五座城池已經收回來了,鍾璇帶去的人也被盡數殲滅,只是如今還未尋到鍾璇罷了。”

“哦。”蘇沁柔臉上帶著幾分地喜色,這心頭也寬鬆了不少。

慕梓煙握著她的手,笑吟吟地說道,“嫂嫂,這肚子裡頭的侄兒可是不能跟著擔心的。”

“如今倒是打趣起他來了。”蘇沁柔聽著慕梓煙的話,便也跟著笑了。

慕梓煙低笑了一聲,繼續道,“這外頭的事兒自是有爺兒們去忙著,我雖插手了,卻也有些不方便的,如今也只能待在閨閣裡頭,嫂嫂這處若是有心裡不暢快的儘管來尋我。”

“放心。”蘇沁柔反握著她的手,“倒是沒有什麼,也不知怎得,如今也不如成親之前灑脫了。”

慕梓煙低笑道,“有了牽掛,自然不如先前灑脫。”

“那妹妹心裡頭可是也有牽掛?”蘇沁柔笑著問道。

“自然是有的。”慕梓煙嘆了口氣,“只是如今卻也不能即刻陪著他,總是身不由己的。”

“你啊。”蘇沁柔每每看著慕梓煙,便覺得自己的比起她來自然是自在的多,她心中牽掛的太多了,而且事事都記掛著,瞧著都累。

慕梓煙卻不覺得累,只覺得看著他們都平安無事,這心裡頭才能鬆口氣。

“嫂嫂好好歇著,我開了方子,你醒了服下便是。”慕梓煙低聲道,隨即便起身離去。

等回了自個的院子,並未入內,而是坐在院子一旁的海棠樹下,不遠處放著前些時候君千瑞命人送來的太湖石,堆砌在一處,下頭是個池塘,裡頭正遊著幾條錦鯉,倒是憑添了幾分地春意。

慕梓煙斜依在太妃椅上,鵝黃的長裙隨風而動,像極了水靈靈的嫩芽,她嘴角噙著淺淺地笑意,反倒多了幾分的仙氣,只是心裡頭卻總是牽掛著一個人。

也不知他如今在忙什麼,許是在掛念著她,一面操心著北青的國事,還要記掛著她這處的動靜,他的耐心與體貼,總是能夠恰到好處地讓她坦然地去接受,不強求,卻比強求來得致命。

她嘴角地笑意越發地深,一陣微風吹來,一旁的海棠花緩緩地落下,花瓣兒隨風而動,恰巧落在她的髮髻上,憑添了幾分地嬌俏,還有一片落在了她的掌心,她纖細的手指襯托著那淡粉的花瓣,隨著風便這樣飄離了掌心。

她深深地舒了口氣,瞧著時日差不多了,便慢慢地起身,側眸看著芸香,“讓隱一動手吧。”

“可是鍾璇還未有訊息?”芸香看著慕梓煙低聲道。

“不等她了。”慕梓煙淡淡道,“她如今還不夠瞧的。”

“是。”芸香想著如今動手正是時候,畢竟再拖下去,誰也不能保證雷侯爺與雷侯府人當真安然無恙。

深夜,君驁還未歇息,張喜正立在他的身側,黑影稟報了外頭的情形之後,他也只是冷笑了一聲,那一張冷硬的臉龐上帶著冷冽地寒意,陰鷙的眸光讓人不敢直視,一時間倒是沒有絲毫的聲響。

張喜垂眸道,“太上皇,現在這個時候,可是要放人?”

“放人?”君驁冷哼了一聲,“那丫頭還沒有動手呢。”

“太上皇的意思是?”張喜知曉君驁城府極深,而他想要算計的從來沒有失手過,即便中間會出不少的岔子,可是到最後他的目的還是會達到,只是這幾次,卻接連失手,對於君驁來說,這是他無法容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