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房。”頭也不回地進屋去了。

單眉像說錯話的小朋友一樣,捂嘴道,“呀,今天我高興得忘了形,忘了語語最不喜歡提那個人。”

譚二爺忙安慰,“沒事,小姑娘氣一會就忘了。”

火鳳凰和寧輕輕很識相地沒問“那個人”是誰,繼續歡欣鼓舞地吃麵條。大家誰也沒繼續這個話題,似乎是個禁忌。

寧輕輕尋思著要不要再抓一團面,身後有人說,“輕輕,你進來。”

原來她身後的屋子正是花不語的房間。花不語開啟半格窗,透過窗紙對寧輕輕說話。寧輕輕望了一眼單眉,單眉說,“去吧,你們兩個小姑娘好好聊聊,我女兒沒什麼聊得來的朋友,你正好陪陪她。”

寧輕輕忐忑地進了屋子。花不語最初表現得很冷淡,經過自己先後蒙對茶和菜之後,她變得親近了許多。不知道現下叫自己進屋有什麼事,能否趁機探聽花學長的疑惑。

花不語的房間一應俱是竹製傢俱,擺滿了書卷。架子上有兩個玻璃罐子,看來是養小動物的,其中一個,裡面有兩隻蜘蛛正爬在樹枝上,慢條斯理地吃著撞到網上的小蟲子。

“罐子裡也會爬進小蟲子嗎?” 寧輕輕問。

“裡頭的樹枝招蟲子,把罐子拿到院裡開啟,蚊蟲喜歡樹枝的氣味。自己會進去。”花不語回答,“院子裡全是蚊蟲,它們不會飛進屋裡。娘用藥材薰著。”說著瞟了一眼罐子,“吃得差不多了,晚點我拿出去裝滿蟲子。”

想到裡面滿是小蟲子的惡寒,寧輕輕立即打消了去碰罐子逗蜘蛛的念頭。

“我進來收拾屋子。想到有件首飾適合你。你看看。”花不語開啟一個有複雜雕飾的百寶箱中的一個小屜,“翡翠頸鍊,襯你的湖水綠衣服正好。”

“這麼貴重的東西,我不能收。”

“我穿不了綠色衣服,這條頸鍊放著也是無用,不如有緣人戴了,物盡其用。”

“既如此,我卻之不恭。”寧輕輕為表示很喜歡頸鍊。馬上戴了起來,還討好似地說。“你的百寶箱好精巧,是從哪裡買的?”

“我小時候,第一次在故宮博物院看到實物,說很喜歡,二爺特地仿造了一個給我。”花不語平靜地說,“他會木匠的活。”

“哇,真看不出來,二爺不但學識好,又會做菜又會做東西。”寧輕輕不敢說“對你娘又好”,怕她像剛才一樣翻臉。

“最要緊對我娘好。”花不語坦然說,“只是娘假裝不知道。”說著,不滿地扁了扁嘴,一邊開啟另一個小屜,將裡頭的首飾展示給寧輕輕看。

不愧是文藝圈的,結識的都是文人,她的百寶箱裡首飾式樣繁複,大多古樸美觀。

如此看了幾個抽屜之後,花不語在百寶箱頂端按了一下,彈出一個隱藏的小格子,“這個格子最隱蔽,我裝著最喜歡的東西。”

寧輕輕一眼望去,猛然發現一件有點印象的首飾,可是並不成對,很顯眼,“咦,那個耳環真漂亮,怎麼只有一隻?”

花不語幽幽地嘆了口氣,“這隻耳環說來,有一段往事。”

“什麼事?”寧輕輕忙問道。會不會跟學長要打聽的事有關。

“這耳環是一位男子為情人做的。那位女子為了和他在一起,受到了家族的懲罰,被割掉一隻耳朵,並且受到感染而死,男子費盡心思構思了這枚用於單耳的耳環。”花不語用凝重悲涼的聲音說,“在她入殮的時候為她戴上,隨後觸棺而死,被戴上耳環的女子變成了怨靈,重生報仇,她的長髮遮住沒有耳朵的那半張臉,另一隻耳朵戴著這個耳環,在每個深夜對每個有份害死他們的人說‘好看嗎?你來戴吧……’,這些人一個接一個神秘死亡。”

寧輕輕頓時覺得屋子裡陰森森的。花不語繼續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