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百餘排位的魔頭,當是時,就被其雙手撕開!

若不是他元嬰早早被師長佈下手段,帶其飛速遁走,恐怕也要被那魔頭大口咬住,被他吞入腹中!

這一戰,雖說邪魔佔了個出手迅速的便利,可若不是原本就很高明,那好容易闖到此關的仙修,又如何能被他幾息間弄得肉身不存?

那仙修僥倖逃得一命,龍虎之氣則被奪走,且再也不能繼續應戰了。

這魔頭怪聲尖笑,又指了個輪戰勝者。

就如同方才徐子青、雲冽兄弟倆接連出手,一一自金榜上排位較低的魔頭殺滅一般,他也是先從新晉仙修裡,看起來本事遜色些的入手,若是仙修面露猶疑,他便巧言刺激,語氣裡更彷彿有一種蠱惑意味,就讓本來躊躇的仙修,不知怎麼腦子一熱,已然跳進場中。

隨即,自然也被他以陰毒手段害了去。

此魔十分兇惡,他與人對戰起來,能將肉身化作極為可怕的怪異之態,面板堅硬,出手如電,往往憑藉這軀殼,便讓人防不勝防。

不過一二時辰過去,損在他手裡的仙修就有七八人,其中三人元神俱散、元嬰不存,兩人險險將元嬰逃走,另三人,則是餘下一團元神。

如此可怕,如此兇戾,駭得人膽子都要裂開了!

就如同此魔一般,還有分別排位在二百餘位、三百餘位的數個魔頭,同樣下場,也同樣挑了輪戰勝者的仙修對戰,也是同樣辣手殺人,手段兇殘。

沒過多久,仙修之中,又損傷不少。

到這時,最初魔頭竟“哈哈”大笑,指著那幾個被他點名卻憤然認輸的仙修,滿臉狂妄:“要怪就去怪那兩個小輩,若非他們那般心狠手辣,本座也不會這般下手!若說本座是爾等仇敵,那兩個小輩,豈非也是仇敵?本座還要繼續殺人,這可都是那兩個小輩的過錯!”

他這話語裡,都是挑撥之意,一瞬就傳開了。

另幾個魔頭竟也是隨口附和,彷彿也是這般想法。

剎那間,就有許多人,都是臉色一變。

一座峰頭上,有個金丹修士面上肌肉顫動,像是極為痛苦,嗓音也是帶了些恨意:“不錯,都是那兩人的過錯,否則師叔怎會被邪魔害成這般?”

他說完,眼光就往還在場中與邪魔對戰的徐子青、雲冽二人看去,目光裡,仇恨竟更勝對那邪魔。

這時候,一聲斷喝在這金丹修士耳畔響起,直轟入他的耳鼓,傳進他的識海。

金丹修士一個激靈,像是反應過來,眼中仇恨雖減,卻是不曾褪去:“……師伯?”

將他驚醒的,是位中年男子,他神色嚴厲,怒聲道:“說什麼怪話?快清醒些!”

金丹修士不解,仍舊語氣忿忿:“若不是他們……”

中年男子一言打斷:“住口!”待他見金丹修士忍耐不語,方說道,“仙修除魔天經地義,那兩位年輕修士有如此實力能除滅許多魔頭,正是他們的本事,也是他們之堅持。若我當年有這般力量,也必然一般行事,絕不會放過魔頭性命!”

這金丹修士堪堪百歲,資質很是不錯,不然門中優秀弟子前來榜戰,他們這些做師長的,也不會將師侄帶過來觀戰了。只是這位師侄心性尚且不足,被那邪魔刻意做出的魔音迷惑,一時間心竅有損,才說出這般話來。可他說了,他們這些師長卻要立時阻止,以免師侄徒生心魔。

中年修士續道:“仙魔不兩立,所指正是我仙門修士與邪魔修。這些魔頭肆無忌憚,每一個要修成魔功者,都要消耗無數性命,可說是以我輩仙道修士與我等庇護之凡人血肉來滋養自身。而能來參加榜戰、又在榜戰上奪得排名者,更是邪魔中的邪魔,若是任由他們肆虐,不知更要造就多少傷亡,要填進去多少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