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哪傳來的喇叭叭叭叫聲卻讓懷裡的小人兒驚跳,張了吁吁的唇瓣,吶吶解釋。

“糟糕,董事長在外面了。”

“巴天御?他來做什麼?”他不在的這幾天難道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的事情?

輕輕推開閻東官,情絲滿地尋找她的斜揹包。

“接我去醫院啦。”

“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勤快了?”慢著!“去醫院?”

一把火從肚子裡往外竄燒,要不是理智一再提醒他不能翻臉,翻臉會壞事,眼看情絲真的要出門了,他只能壓低著嗓門問。

“我那天不小心摔車。膝蓋摔破皮被他看到,他說在我傷好之前要載我上醫院敷藥。”她淡淡解釋。

“摔車,什麼時候的事,為什麼我不知道?”

“只是破皮,沒什麼大不了的。”

“沒什麼大不了?”他簡直變成了鸚鵡二號,只能跟著人家的話尾重複又重複。

“我出門了,有事回來再說。”

“慢著,讓我看看你的傷。”他把準備要出門的情絲拉回來,動作不粗魯,反而小心翼翼的。

“人家在外面等很久了。”她掙扎。

“拜託,讓我看一下,安心就好。”他低聲下氣了。

情絲實在沒辦法拒絕那種表情的他,迫於無奈的拉高袖子,手肘關節地方被兩塊厚厚的紗布裹著,白色的紗布還不時滲出紅紅的黏液來。

閻東官臉色比被拳擊手打了一拳還要難看。

“膝蓋呢?”他記得她剛剛說的是腿。

她拗不過這男人,只好扯高棉布長褲。

閻東官抽了口冷氣。

“是我害的嗎?”

“少臭美了,你以為我沒有你不行嗎?”這男人講話不要那麼直接不行喔,這樣教人怎麼回答!

“我知道你沒有我還有一堆人追,”外面那個就是情敵,“可是我只有你。”

情絲被他掏心挖肺的肉麻搞得面紅耳赤,順手掩住他的嘴。

“你就算往我臉上貼金也沒用,像你這樣的男人要什麼沒有……”

閻東官把臉往她微涼的小手上蹭。

“她們都不是你,不是那個把我從困境拉拔出來,不是逼著我吃飯、練球、上學還有用漫畫丟我的那個人。”

這樣的剖心表白,情絲還有什麼話說,她只能融為一攤春水了。

以前的人說這是冤孽。

他們肯定就是。

男人對男人,瀰漫著一股低氣壓。

“學長,呃,想不到我們這麼快又見面了。”巴天御嗅到不尋常的煙硝味,很濃、很刺鼻,很……衝著他來的。

人是從情絲家裡走出來的,大有蹊蹺,大勢不只去了一半。

“是啊,謝謝你來接小絲去敷藥,我看她摔傷的地方還滿嚴重的,這幾天讓她休息好了。”

這口氣,這調調,好像小絲是他的女人。

“你們?”

“謝謝你這麼照顧她,以後你放心,有我看著,她會很好的。”閻東官故意亮著中指上的戒指。

高手過招,你來我往,只差沒互相吠起來而已。

由房間出來的情絲實在很想裝死當作不認識這兩個男人,什麼不好比,比幼稚嗎?真的不必了!

閻東官一看見她出來,立刻上前摟住她,“不是叫你在屋子裡待著就好,我會好好跟學弟溝通的。”

“你進去啦,我的事我自己解決。”

“不要!”

“你不要把事情越搞越複雜。”

“不復雜,你是我老婆,你的事我來說,我叫你休息你休息就是了。”閻東官吃了秤坨鐵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