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快去翠微山。”關璐道。

“去投降麼?他要的是小聰,不是你們,對了,要我們所有人的命。”劉彥直是經歷過時空警察的追捕的,深知他們的手段,為了達到目的,他們不惜動用核彈,抵抗組織的成員可不是每個人都能打,自己單槍匹馬,未必能幹的過路朝先們。

“喂,你們還管不管那些可憐的同胞?”劉漢東指著南邊說,“幾十萬人呢,再過幾天他們可都死了。”

沒人搭理他。

“喂,有一支騎兵過來了,好像是宋軍!”劉漢東揮舞著手臂,衝遠方招手示意。

劉彥直也聽到了馬蹄聲,這是一支規模很小的騎兵部隊,有五十名騎兵組成,不過是不是宋軍是不好說了,南宋打到這個階段已經喪失了全部領土,整個朝廷都搬到了海上,陸地上出現的騎兵只能是元朝的兵馬。

“大家掩蔽,弓箭不長眼!”劉彥直迅速下令,胳膊一伸,猴子立刻解開了阿布凱的眼罩,海東青雙爪踩在劉彥直胳膊上,炯炯有神的雙目四下張望。

劉彥直一抬胳膊,阿布凱展翅升空,其他人各自藏在樹木石頭後面,他們沒有交通工具,兩條腿跑不過四條腿,留下阻擊敵人是唯一辦法。

天高地闊,視野極好,騎兵們也發現了遠處的一小群人,他們加速衝來,離得近了,能看到果然漢族人面孔,但這股架勢可不像是看見同胞的模樣,騎兵們張弓搭箭射過來,箭如雨下,深深的紮在泥土裡,樹幹上。

劉漢東忍不住還擊,他來的倉促,沒帶長槍,只有一支隨身配槍,穩穩端住開了一槍,一名騎兵落馬,其餘人等並未被嚇退,反而加速衝刺,收起了騎弓,抽出了彎刀,怪叫著將雪亮的刀刃在頭頂盤旋著。

劉彥直將等離子棍拋給躍躍欲試的猴子,又踢了小週一腳:“你們倆立功的時候到了。”

天上的阿布凱也尖利的鳴叫了一聲,亮出利爪尖喙俯衝下來。

五分鐘後戰鬥結束,遍地死屍,只留下一個活口,馬匹們倒是安然無恙,一匹匹靜靜在坡上吃著青草。

劉彥直暗自吃驚,這場戰鬥可讓他開了眼界,這三個貨色的嗜血程度一個比一個狠,尤其猴子,殺起人來不眨眼,雖然個頭小,但是上躥下跳靈活的像個小號日本忍者,讓人防不勝防,這五十個騎兵倒有一半是它殺的。

渾身浴血的猴子將活口拖到劉彥直面前,邀功請賞。

“幹得不錯。”劉彥直誇了一句,提審俘虜,那人並不是蒙古人,而是一名漢軍百戶,河北人,從來就沒在宋朝統治下生活過,從出生就是元朝的子民,論起來倒也不算宋奸,最多是漢奸。

俘虜受到極大驚嚇,竹筒倒豆子把他知道的全說了,他們屬於元朝軍隊中的漢軍部隊,受漢軍元帥張宏範的統領,此前張元帥已經殲滅了宋軍陸戰主力,生俘了文天祥,漢軍中的騎兵很少,他們是前鋒斥候,負責清掃陸地上的宋軍殘餘。

“這就是你們的戰果?”劉彥直厲聲質問,他的目光掃過那些戰馬,每匹戰馬的馬鞍上都掛了或多或少的人頭,軍中向來以首級論功,但這些人頭看起來並不都是軍人,更像是被冒功屠戮的百姓。

猴子看出劉彥直的憤怒,從背後一棍再過來,將俘虜打得腦漿迸裂。

“你這猴頭,殺心太重了!”劉彥直呵斥道。

猴子毫不在意,抓耳撓腮,將這種斥責視為對它的表揚。

劉漢東收攏了幾匹戰馬,又從屍體上扒下來盔甲兵器,那些無辜死難者的首級也盡數收攏,挖個坑掩埋,一群人站在墳前默哀。

“我們去翠微山。”劉彥直終於做出了最合理的決定,翠微山所在位置並不在南宋境內,屬於已經被元朝征服的前金國領土,不屬於戰區,相對安全,在那兒守株待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