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人間,卻一點也不想見見藏冬?”晴空不以為然地盯著過了千年,仍是難掩鬥爭之心的他,“這一點也不像你。”

“我與他之間本就無怨無仇。”完全不承認的無酒,大剌剌地將頭一甩,將過往撇得一乾二淨。

晴空淡淡輕應,“只不過有些不甘罷了。”

“我沒有。”如捱了一記悶棍的無酒,忿忿地瞪著這個嘴利的男人。

“何苦呢?謊言聽來會比較安慰嗎?”晴空繞眉笑問,“總想站在至高之處睥睨眾生的你,根本就不是那種能夠忍受手下敗將這詞的人,好勝的你,最渴望的是有天能將眾界對手全都踩在腳底下,伏身對你仰首翹望,可偏偏,卻總是不從你願。”

霎時冷了一張臉的無酒,努力捺下滿腹怒火,百思不解地看著這個跟他一樣也可以換兩張臉的男人,實是不明白,明明平時就是個溫吞吞的性子,可每回若是正經起來就嘴上不饒人。

老早就想找個機會解開他的心結,在既已開了口後,晴空乾脆不理會是否會削他顏面又再開講。

“眾生各有眾生的領域,也有其一定的界限,這是天意亦是定數,在我看來,以你之能,已達巔頂極限,再如何努力也只是惘然,何必總要強求不可能屬於你的那些?”

“羅哩又吧唆……”每次見他一回就得聽他念經,無酒極力地剋制著自己不要掄起拳頭朝他打過去。

“你打道回府吧。”晴空將冷目朝他一瞥,“鬥神已封,你永遠也無法求得一戰,而神界的兩位戰神,一神淪為山神、一神已逐出神界,兩者不再有戰神之名,無論是在神界抑或是在這人間,皆沒有你要找的對手,更沒有你想得到的冠冕。”

無酒上上下下打量著他,提醒他似漏了一位。

“你太低估你自己了。”神界他看上的是那三位神仙,至於佛界嘛,他認為最值得挑戰的物件就是這位晴空。

晴空忍不住輕笑出聲。

“笑什麼?”無酒愈看那笑容愈覺得刺眼。

他相當老實,“抱歉,你還不是我的對手。”就連藏冬和鬱壘都拚不過了,還想找高出那兩神一截的他?

真想……宰了他。

遭人看得相當扁的無酒,漲紅了一張臉,硬是強迫自己再次忍下口頭上的悶虧。

“這回我來不是來找你一戰的。”殺人的方式千百種,誰說一定要以武力見真章來著?

晴空不解地皺眉,“那你為何而來?”他的最大心願不是登上鬥神之位嗎?真難得他會放棄繼續挑戰武藝。

邪惡的笑意登時飛上無酒的唇角,就在那片刻間,晴空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我專程來找你麻煩的。”無酒邊說邊揚起兩掌拍了拍,而後示意他看看身後的禪堂。

晴空側首看向身後,赫然發現禪堂的地上多了七盞燈。

“這些燈,名叫七情燈,它們分別是喜、怒、哀、樂、愛、惡、欲。”無酒興高采烈地向他介紹,“當它們全滅之時,也就是我的法術完成之時。”

他挑高一眉,“那又如何?”

“在神之器毀滅之後,你懂得心痛了是吧?”帶著看好戲的心情,無酒笑得壞壞的,“那七情六慾呢?你也明白嗎?”

“我沒那麼無知。”他來人間那麼多世,豈有不知的道理?更何況他還是個人。

無酒朝他搖搖食指,“可是你卻從不曾深刻體會過。”他的確是有七情六慾,但他的凡心從來不動,簡直就跟個和尚沒兩樣。

“你究竟想說什麼?”晴空兩手環著胸,愈來愈感不耐。

“佛界的傳說將不會成真。”無酒甚有自信地向他宣告,“今日我來就是想告訴你,當你真正明白七情六慾時,佛不會以人身降臨人間,因你的生命將會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