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的手頓了頓,看了杜恆霜一眼,皺眉道:“你不要混為一談。她受傷了,於情於理,我都要去看一下,只是說了句話。再說,我要不去,難道讓她們亂傳這件事跟你有關麼?——你何苦背這個壞名聲。”

杜恆霜瞪著蕭士及,覺得跟他簡直說不清道理。

蕭士及走到床邊,看見杜恆霜盛怒的樣子,反而比平日裡更增麗色,笑盈盈地要伸手摸她的臉,卻被杜恆霜一下子側頭避過。

轉眼就把她說的話拋諸腦後,杜恆霜很是氣憤。明明答應過她不再見穆夜來,就算做戲都不行,居然還去見她!

杜恆霜本想大吵,只是好不容易記起爹的話,讓她盛怒的時候不要吵架,免得說出一些太傷人心的話,以後後悔都來不及了,便轉身躺下,不去看他,讓蕭士及快走。

蕭士及坐到床邊,笑著推了推她的身子道:“小沒良心的,轉眼就翻臉不認人了。我馬上就出徵了,你不起來帶著孩子去送我?”

杜恆霜置若罔聞,側著身子一動不動,再說她昨夜實在累了,今日放下所有希翼和幻想,很快又睡過去了。

“好了好了,時候不早,我要走了。你快起來收拾收拾,記得來十里長亭送我。——陛下也會去的,這一次出征的將領家裡人聽說都會去。我在那裡等你啊!”蕭士及沒有時間再哄她,匆匆忙忙往外屋行去。

杜恆霜沒了心事,舒舒服服睡了一個回籠覺才起身。

天亮的時候,知數和知釵過來叫她,見她早已起來了,坐在妝臺前照鏡子。

知釵去打水讓杜恆霜洗臉,然後幫她梳頭。

知數去收拾床鋪,看見了那些很久沒有見到的東西,頓時放下心來。

侯爺昨兒晚上回來了,在外屋值夜的大丫鬟都知道。

但是她也知道,侯爺和夫人已經有一陣子沒有敦倫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上一次鬧了彆扭,到現在都沒有好的緣故。

不過昨晚兩人似乎很是熱情,看床上被單上的東西就知道了。

知數笑著給杜恆霜換了床上的鋪蓋,將那堆東西抱出去給院子裡的婆子洗乾淨。

平哥兒和安姐兒一大早就醒了,鬧著來上房找杜恆霜。

看見平哥兒和安姐兒撲進來,杜恆霜笑著道:“吃早食了嗎?”

“沒有呢,要跟娘一起吃!”安姐兒笑著抱住杜恆霜的腿。

平哥兒眼睜睜地看著杜恆霜哀求:“娘,咱們去送送爹,好不好?”

杜恆霜早上剛醒來見到蕭士及的時候,本來有些鬆動了,打算還是帶著平哥兒和安姐兒去十里長亭送送蕭士及,但是後來因從蕭士及嘴裡得知他又去見了穆夜來的事兒,正滿是怒氣,更不想去了。

可是平哥兒和安姐兒又可憐巴巴地看著她,想到稚子何辜,她又不忍心說不去,只好道:“這樣吧,你們吃了早食,給我背出五頁書,寫一百個大字,然後射幾角弓,射中了那靶心,我就帶你們去。”

杜恆霜認為這個要求非常苛刻,就算他們倆能做到前面的,後面要射中靶心這個要求,是很難做到的。就算他們倆用的是小孩子射箭的靶子,也是很難的。

杜恆霜知道,這倆孩子才開始跟著蕭士及習箭不久,應該還沒有能力射到靶心。

平哥兒和安姐兒卻對視一眼,轉頭對杜恆霜異口同聲地道:“好!娘一定要說話算話!”

杜恆霜點點頭,讓他們下去吃早食去了。

吃完早食,這倆孩子讓自己的丫鬟去先生那裡請假,然後回房裡溫了溫書,就到杜恆霜房裡來,道:“娘,我們可以背了。”

“這麼快?”杜恆霜挑了挑眉,“我說的是你們還沒有看過的書,不是你們素日熟悉的書。”說著,從自己的書架上取出一本詩集,翻出五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