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畢,他鞠了一躬,轉身便走了。

阿香不解,輕輕走過曲折的迴廊,來到孫權廳堂裡。

孫權一臉陰沉,舉著玉劍,劍光映在他臉上。

阿香問:“哥哥,為何讓步騭走了?他可是個治國的良才啊!”

孫權的嘴角散開陰冷的笑容,沉沉說道:“凡是欲與孤奪香兒的男人,都必須離開。”

原來是孫權讓他走的。阿香默默凝視,一種不安的感覺漫上心頭。

一絲陰狠閃爍於他深澈的眼中,他狠狠揮劍,砍下案上一角。

“孤受夠了!孤要讓天下人知道,孤才是王!包括步騭!包括陸遜!也包括——周瑜!”他怒視蒼天,恨恨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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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陸遜與孫茹

這天,林子裡蔓延著濃濃的草藥味。阿香穿著水粉色襦裙,不斷地往鍋內放草藥,玉兒站在邊上分揀草藥。濃濃的藥氣從鍋內溢散出來,混著幽幽的茶香,聞著令人沉沉欲睡。

從濃郁的一抹蒼翠裡,奔出一隻玉白色的馬,馬上是一個青衫少年。

阿香循聲望去,這少年不是別人,正是陸遜!

他放慢馬的速度,繞著她和她的火爐走了一圈,忽然,他手上的利劍一指,挑起了鍋把,用力一晃,鍋裡的茶倒了一地,鍋摔在了地上。

“你——”這分明是故意找茬!

玉兒見了,拔劍指著他說道,“陸遜,你見到郡主,竟敢這樣無禮!”

陸遜波瀾不驚地看了阿香一眼,溫和如水的目光裡,分明是一絲嫌惡。他緩緩下馬,單膝跪在地上,例行公事地說道:“拜見郡主。”

“陸遜,你好大的膽子!”阿香氣得奪過玉兒的劍,抵住了他的頸上。

那次,他曾將劍抵在她的項上,這次,總讓他也嚐嚐,被人指著脖子是什麼滋味了。

他卻頭也不抬,冷冷說道:“回郡主,陸遜只是不喜歡聞這種藥味。陸遜自幼對氣味極為敏銳,類似於這種藥味,陸遜聞之便會全身發軟,所以冒犯郡主,望見諒。”

這分明是狡辯!

阿香怒道:“既如此,那反而是我的不對了?”

“不敢。”他的唇邊,分明是戲弄成功後的一抹得意的笑!

阿香的嘴角,泛起一絲邪邪的笑。她端起半倒在地上的鍋,高高地舉起,傾斜,“譁”,鍋內剩餘的茶水淋在了陸遜一身乾淨的衣服上,空氣中那難聞的味道霍然散溢得更濃。

“你——”陸遜憤怒地立起,衣裳上的水直往下滴。

玉兒在一邊掩著嘴笑出聲來。

阿香裝作可憐兮兮地說:“不好意思哦,我不是故意的。要不我給你擦擦。”邊說邊拿出一條手絹假惺惺地在他衣上拂了拂。

他後退幾步,緊緊咬著牙,說:“不必了。”轉身要走。

“陸遜!”林子裡,另一隻馬急急趕到,馬上一人女扮男裝,俊逸非凡,見到阿香,怔了一怔。

“茹兒,你怎麼來了?”阿香問馬上那女孩。

這個女孩不是別人,正是孫茹!

“我,我——”孫茹支支吾吾說了半天,也說不出幾個字來,便下馬,看到陸遜衣上溼溼的,連忙拿出手絹拭了幾下。

“陸遜,誰淋溼了你啊?告訴茹兒,茹兒幫你去揍他!”

聽了這話,阿香抿嘴一笑,說:“是姑姑淋的。”

孫茹見剛才說的話冒犯了阿香,心虛極了,便拉著陸遜,在陸遜耳邊說了什麼,陸遜露出焦急的神色。

“姑姑,二叔父找陸遜有事,茹兒特來告知陸遜。”

她邊說邊拉著陸遜,別過阿香,縱馬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