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丫頭小翠——這時已被月如升為婢女主管——傲慢地走了進來,身後是一群人,說:“謝夫人,吳侯懷疑夫人屋內私藏蠱惑之術,特令我來搜查。”

說畢,令人搜查。

“大膽”謝蘭上前,給了小翠一個巴掌,“你這個賣主求榮的奴才我的房間,豈是你可以搜查的嗎?”

小翠摸了摸臉上的紅印,冷笑一聲:“回謝夫人,這是吳侯的命令。”說畢,從懷中拿出孫權的令牌。

“我不相信夫君怎麼會懷疑我行了蠱惑之術這令牌,一定是你從夫君那裡偷來的”她攔著眾人,不讓其進入。

“這麼說,我看姐姐是真的心內有鬼了”院門外,忽然傳來一聲尖厲的聲音。

步月如緩緩走了進來。

“是你——”謝蘭恍然大悟,“我明白了,原來是你這個賤人,挑起的事端”

“這的確是吳侯的命令,怎麼,你連夫君的令牌都認不清了麼?”月如鼻子冷“哼”一聲。

“嫂嫂是不會做出這樣的事的”阿香上前一步,厲聲說。

月如見了阿香,臉上媚笑便浮了上來:“香兒,你年紀小,有些事你可不懂。不如讓我搜搜,有便是有,沒有,也給姐姐一個清白。”

阿香轉頭望望謝蘭,謝蘭無奈地說:“也罷。你們想搜,便搜吧。”

月如嘴角浮上得意的笑容,是那麼可怕,阿香忽然預感到不祥。

果然,竟從謝蘭房內搜出了一個木製的人,上面寫著“孫權”二字,好多針在小人上面扎著。

“為何這東西會在我房內?”謝蘭大驚失色,“我明白了,是你這個賤人放在我房內,嫁禍於我的”

月如冷笑道:“姐姐,你的房間我並未去過,我又有什麼能力將這個藏在你房內呢?姐姐要汙衊月如,也請找個聰明點的藉口。”

“賤人為何這般害我”謝蘭再也忍不住,上前給了月如一耳光。

月如奮然舉手要回擊,忽然想到了什麼,冷笑一聲道:“你已是將死之人了,我還怕弄髒了我的手呢要”

說畢,拿著那小人,揚長而去。

“嫂嫂,這回怎麼辦?”阿香悽然望著謝蘭。

謝蘭卻冷笑一聲,搖了搖頭,說:“我想明白了,這小人,不是步月如放的。是夫君放的。”

“他為何要這樣做?”

“因為,他現在想要我死了。想要我們謝家滿門抄斬了。”她悽清一笑,恍然折了枝花,放在鼻尖嗅了嗅,說,“我要好好用這不多的日子,再看看這些花兒。”

“嫂嫂”想到謝蘭也將要死,阿香心中抑制不住地悲傷,說,“香兒不會讓你死的”

說畢,她令人傳來步騭。

許久不見,步騭越發神采奕奕了。

他一身紫衣,玉帶飄飄,輕輕地來了。

“步騭,我求你救救謝蘭”阿香跪了下來,說,“孫權嫁禍蠱惑之術給謝蘭,這蠱惑之罪,必是誅滅九族的。”

“既然是主公之意,我如何能救?”步騭輕搖帛扇,嘆氣說。

“你可以的。只要你求求步夫人,步夫人羞於向我哥吹枕邊風,一定能讓我哥放過我嫂嫂一命的”

步騭卻淡淡轉開了頭,說:“孫郡主,你可知道,如若謝蘭不死,我們步家,會如何嗎?”

阿香不解地望著他,搖了搖頭。

他繼續說道:“只有謝蘭死了,月如才能升為國母,我們步家,才是王親國戚。”

“卑鄙”她狠狠扇了他一耳光,“算我看錯了人,你給我走走”

說著,她將懷中他曾經送他的草蝴蝶,丟向了窗外。

“爭名奪利之輩,你們都是爭名奪利之輩用這樣無恥的手段爭得了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