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動的月皎的屍體,搖搖頭,“你猜錯了,我是隻身前來,身後這些都是看熱鬧的,而且看你的行事作風,並不是會放老弱婦孺的樣子,我不相信你。”

呼赫特順著纖綿的目光看到了月皎的屍體,笑了笑,“我軍路過城鎮都不能保證秋毫無犯,更何況這個女子還是主動進了我們的營地。”

呼赫特身後的一個猥瑣男子嘿嘿笑了笑,“這城主的女人滋味果然不一樣,若不是你這麼大的肚子,我還真想嚐嚐大興的翁主是個什麼滋味。”

纖綿怒氣上衝,搭弦射箭。三箭齊發,支支直逼猥瑣男的要害,猥瑣男翻身跳開,而纖綿的另三支箭緊隨而來。猥瑣男再次險險躲開,而她則加快了射箭的速度再三支,並且根據猥瑣男的步伐判斷出他將會躲避的位置,最後一支直接讓猥瑣男斷子絕孫。

纖綿總共帶了十支箭,箭筒一空,她就直接將箭筒扔下馬。呼赫特斜眼看著抱著要害疼得在地上打滾的猥瑣男,懶洋洋道,“夫人這是什麼意思?”

纖綿聳聳肩,一本正經道,“將軍也聽見他侮辱我了。難道一個副將都算不上的人能夠侮辱和將軍談話的逍遙城主母嗎?再說我又沒要他的性命,不是嗎?”

呼赫特怒目而視,隨後拔劍殺死了哀嚎的猥瑣男,惡狠狠道,“夫人倒不如給他來個乾脆的?”

纖綿冷笑一聲。攏了攏身上所披的斗篷,“原來將軍喜歡乾脆的,好啊,我也喜歡乾脆的。”

呼赫特見纖綿如此,揮了揮手,營帳中湧出了上千士兵,拿著盾牌和弓箭齊齊站在柵欄裡面。擺好射箭的架勢。

纖綿裝作不諳世事地偏偏頭,嬌俏地脆生問道,“將軍這是何意啊?”

呼赫特摸了一把自己的大鬍子,哈哈大笑,“夫人說要乾脆的,老夫也就來乾脆的了。難道有人會拒絕送來門的宴席嗎?”

纖綿冷哼,看也不看那些直指自己的冰冷的箭尖,搖了搖頭,“送上門的東西說不定有毒呢。你放下旗杆上的女人,退兵五十里。保證十年之內不再打逍遙城的主意,我就勉為其難地放你走。”

呼赫特再次哈哈大笑,指了指她的身後,“夫人,你真該看看你身後人的表情,他們已經沒有了爭鬥的意願,夫人一人又何必執著呢?”

纖綿翻了翻眼皮,繼續自己的談判,“要說幾次你才能明白,他們本來就是我找來看熱鬧的,他們什麼表情我並不在意。”

黝黑面板的男子湊到纖綿身邊,勸說道,“夫人,這樣密集地放箭,只怕我們全部都上前也未必能護您周全,要不我們先撤吧?”

纖綿笑笑,篤定地搖搖頭,“現下只要我們一有撤退的動作,那些箭就會直逼我們而來,難道我們的馬能快過這些彪悍的西齊士兵射出的箭嗎?我們出城的一刻就註定了我們無法後悔了。”

黝黑面板的男子呆了呆,似有退意,“夫人,莫不是您一早就知道我們會葬身此處?”

纖綿勾了勾唇角,樣子極度自傲卻顯得格外神采飛揚,“怎麼?怕了?”

黝黑面板的男子看了看他身後計程車兵們,搖了搖頭,語氣沉了下來,“我不怕,但為別人不值。”

呼赫特看著纖綿和黝黑面板的男子交談的表情,猜出了大概,“夫人,現在回頭還來得及,你的屬下說得對,這樣密集的箭你們是逃不過的。”

纖綿伸出食指點著下顎,笑笑,“我壓根就沒想逃,我剛剛的提議將軍想得怎麼樣了?”

呼赫特真不知纖綿是猖狂還是無知,他哀嘆一聲,“夫人,老夫覺得你真是沒搞清楚狀況,現在……”

纖綿低眉一笑,不以為意地問,“我只問你答應還是不答應?”

呼赫特濃重的眉頭擠在一起,“夫人執意要問,老夫也只能回答,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