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少。”句蓮言畢,拂袖而去。

你早說還有這出啊。那我還不如干脆跟你孃家人打一架呢。句荷悶悶不樂地站在原地。

“你聽到大少爺說的了。開始吧。”武夫子拍了拍句荷的肩膀,當下便領著一眾人離開了教室,獨留句荷在此。

蘇然當日便離開了句家城。

句蓮一回府便去了句老爺的書房。

句老爺正在書房中提筆寫字。

“蘇二小姐走了?”句老爺沒有抬頭。

“走了。”句蓮回答。

“為何走的。走之前亦不知同我告禮。”

“她進了學堂,鬧了一通,便走了。”句蓮捨去了句荷在此事中的重要性。

“呵。”句老爺冷笑一聲。

他放下筆,背靠木椅,兩手把於扶手之上,細細摩挲木料的質地。

他是句氏的家主。這裡是句家城。城中有什麼事是他在一刻之內不能一清二楚的呢?

“為了一個庶子,同蘇家鬧得不愉快,值得嗎?”句老爺發問。

句蓮蹙眉:“句荷是父親的兒子。”

“你不是不認嗎?”

句蓮默了默:“兒子不敢。”

“不敢?”句老爺看著句蓮那張無悲無喜,好像從來不會因任何人、任何事而有絲毫妥協的臭臉,怒意便止不住地沸騰。

句老爺閉眼冷靜稍許,淡淡道:“我看你一向是隻知有母,而不知有父的。今日知道在蘇家人的面前維護句氏,也算是有些長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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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小丫頭片子,也敢隨口便要進句氏的學堂。蘇家人祖傳的目中無人真是代代不息。句老爺本就對此事不滿,但礙於親家這層關係在,來得又只是個小姑娘,也不好當面批駁什麼。句荷這一鬧,卻是陰差陽錯的正合了他的心意。

他這個小兒子倒真算得上是他養的一條好狗。既可愛,又懂得對外人狂吠。句老爺手指輕叩扶手,對句蓮叮囑道:“你今夜寫一封道歉信給你外祖,將此間的事情說明。就說,是蘇二小姐非要進學堂不可,句荷無知,衝撞了蘇二小姐。如何措辭將此事之根本歸結到蘇二小姐身上,你應當明白吧。”

句蓮愣了愣,沒有應聲。

“不願意?”句老爺沉了眉目。

“兒子會寫信給外祖說明此事。”句蓮低聲道。

“嗯。出去吧。”

“是。兒子告退。”

句蓮退出書房。阿松正在外間候著,等著父子倆談完要事,便將茶水送進來。

句蓮對著阿松微微頷首,徑直離去。

阿松這才端著茶水進門。

“老爺。”

“嗯。”

句老爺淡淡應了一聲,阿松將茶盞放在桌上。

“阿松,若是句蓮這幾日有信件送出,或是讓他院裡的人外出辦事,你還是跟以前一樣。將其攔下來,先把書信給我過目。不可讓句蓮知曉此事。”句老爺到底還是不放心自己的親兒子。血脈至親啊,誰知道句蓮會對他的血脈至親說些什麼呢。

“老爺是擔心蘇家人不肯因大少爺的一封書信便善罷甘休嗎?”

句蓮難得順從地聽句老爺的指令行事一次。阿松不明白句老爺為何還要戒備著句蓮。

句老爺自然不會對一個下人輕易吐露自己的心聲,即便是最親近的下人。

句老爺端起茶盞,抿了一口:“有什麼可不善罷甘休的。大不了就將句荷交出去任他們處置便是。反正此事也是他自己惹下的。我都送了個兒子給他們交差了,蘇家難道好再說什麼?”

阿松愣然:“可小少爺……”

“什麼小少爺。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