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罵得最狠愛得最深(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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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地望著句老爺。
“呵呵,是啊。句氏一向對所有族子都是一視同仁的。無論是誰都是在學堂中開蒙悟道的。你現在才去學堂沒多久呢,等日子久了,你就知道夫子教的東西有多重要了。”句老爺吃著飯淡笑道。
句荷瞥了芸娘一眼。我努力了,但他不接茬哦。這總不能再怪我了吧。
芸娘見句老爺沒有再說話的意思,只慈愛地看著句荷吃飯,也不好再勾起話頭。
夜半,句老爺宿在了別的院裡。
芸孃的臥房中仍未熄燭。
“夫人,夜深了。老爺不會再來了。”劉媽進了屋,頗有些憂慮地看著斜靠在床榻上的芸娘。
芸娘卻搖頭:“他來與不來都無所謂了。”
自先夫人離世之後,府中一直沒有主母。萬事皆由句老爺身邊的松管家主理。如今有了句荷,許多事句老爺也漸漸默許交給芸娘打理。因此芸娘已許久不再關心爭寵之事。
“那夫人,這是為何事夜不能寐啊?”劉媽在芸娘床前蹲下。
“劉媽,去凳子上坐著吧。你年紀也大了。”芸娘輕拍劉媽的手。
劉媽卻拿張小凳還是坐在了芸娘床前:“夫人,早些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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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休息。我也想休息啊。”芸娘苦笑。
“夫人,小少爺現下已入了學堂,想來不日便能為老爺分憂了。夫人又何必憂心過度呢?”
“分憂?”芸娘笑了笑,“你當真覺得老爺疼愛荷兒勝過句蓮嗎?”
劉媽溫和一笑:“老爺每日都必來芸院用膳。一見小少爺便喜上眉梢。平日更是予取予求,凡小少爺所想有,從未說過個半個不字。不似對著大少爺,冷臉相對不說,三言兩語間便大發雷霆,動輒非打即罵。連個笑容亦未舍給大少爺過。老爺偏心如此,夫人還有什麼可不安的呢?”
“劉媽啊,你沒看明白啊。”芸娘滿面愁容地撐著身子坐起來,“正是因為老爺的言行幾乎稱得上是溺愛荷兒,所以我才擔心老爺根本並不在意荷兒啊。”
劉媽微愣。
“你說老爺從未對荷兒說過半個不字。那是荷兒機靈,從未向老爺索要過一點自己不該有的東西。你說老爺每日都來芸院用膳,那是因為我們孃兒倆伏低作小。我的溫柔順從,荷兒的撒嬌賣乖,有哪一日少過半點?荷兒是個早慧的。你看她平日裡對誰不是肆意妄為,唯獨對老爺,言行間看似頑劣,實則明裡暗裡都是吹捧哄慰。如何能不哄得老爺一見她便歡喜呢?”
芸娘一點點將溫馨和睦的表象撕開給劉媽看。
“不過這些倒都不算什麼。雖則是靠著口是心非,謹小慎微得了些笑臉。但若是老爺當真因此重視起荷兒來,那我們這場戲也算是演得一本萬利。可是你說荷兒由小到大闖下過多少禍事來,你數的清嗎?”
這……那確實是數不太清了。畢竟小少爺,自進句府第一日起便就是個不讓人省心的。
劉媽只得寬慰道:“可是即便小少爺一向是,調皮了些,但老爺也從未對他疾言厲色過啊。”
“這便是問題所在。”芸孃的眉頭卻皺的更緊。
“你見過哪家的父親能容得下孩子如此胡鬧的?你又見過哪一個孩子能得老師指點卻日日逃學還不被打爛一層皮的?”
劉媽張著嘴囁嚅半晌,卻實在舉不出一個例子。
“你知道誰能屢屢犯錯還不被責罵嗎?”
劉媽不知道。
芸娘輕聲道:“畜生。”
“你待畜生好,是因為它的毛髮柔軟,長相可愛。你不責怪畜生犯錯,是因為原本就不指望它識禮數,懂人倫。你可以給畜生穿金帶銀,要它比大街上任何一個人看著都高貴尊榮,比任何一個人都過得更像